老树·兰·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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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拂去了院里那盆兰上的些许尘埃,点落了门前老树的数片黄叶。那尘,那叶,静静地归入了大地,沉寂在轮回中,没有一丝冗杂的声响,只是安然宁静地去了。——题记

手中捏着一张老旧的照片,那照片已有了些许泛黄,一个角也已不知去向。不觉,手指已松开,照片从指间滑落,跟着的是两滴至清的泪。

对不起,又想起了你。

门前的那老树和以前一样挺拔,只是被秋雨点落了几片衰叶罢了,别的仍是一般浓绿,仿佛和孩提时无二。小时,你那略粗糙的大手里紧缩着我的稚嫩的小手,你那粗糙的大手竟那么有力,是你用这略粗糙的大手扛起了这个家。那时,你虽说不得是年轻,但至少算不得是衰老,还能轻而易举地将我背起,你的腰像老树一般挺拔,但是那可恨的时光将你的腰背压弯,将你的大手变粗糙。对不起,是我帮着这可恨的时光加快你的衰老。但你却没觉得丝毫不值,也没有后悔,你只是说这都是上帝所赐予的恩典。说完,你常常发自内心地浮出一抹微笑,那微笑竟如此真挚,以至于在我心底的一隅扎下了根,且是枝繁叶茂了。

院里的兰,依旧是那样青葱,不,经秋雨过后的叶片好像绿得发黑发亮了,就像刚破芽儿的一样。听你说这株兰是我出生那年破的土,待它稍大些,你便将它挪了出来。因是和我同年出生,你常和我说这是应了华瑞。你无数次领我到井边提水浇灌这棵和我同岁的兰,也一直见证着你我之间的风波。现在我仍是用那井里的水侍弄这兰,像你那般。你说,只有真心对待花,它才舍得开花给你看,花也是通灵的。但只是我一人侍弄它罢了,但我会像你守护我那样守护着这株兰,守护着这段属于你和我的一段永远值得珍藏的宝贵记忆。

祖母,孙儿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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