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清晨的路上,阳光肆意温暖,照暖了一江清水,催醒了枝头麻雀。麻雀清晨的吟唱被微风拍下又随意自在地扬起。早晨,好清爽。
一只脚迈进图书馆的大门,扑面而来的宁静气氛夹杂着书香弥漫在这间屋子。与门外的吆喝叫卖声隔绝开,仿佛置身与一个截然不同的安静世界。明亮柔和的灯光,干净整齐的桌椅,和许多摆放整齐的书刊杂志。我选了一处光线较为充足的地方,放下肩上的书包,抬头一瞥,似是瞧见了一幅画。
一位头发花白年过半百的老人,用它布满皱纹的双手翻动着报纸。可能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时不时用手推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读到感兴趣的地方,便用手指着逐字逐句地看。他神情很认真,目不转睛地盯着报纸。看完后便又小心地放回去,再从架子上拿下另一份报纸,用手掌轻轻抚开,细细地读。他的目光,不曾望向别处。
楼梯间传来的谈话声将我的目光移至门口,进来的是三五个年轻人,原本的安静也就此被打破,仿佛是一块透明的玻璃被打碎后残缺的碎片与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当我再望向老人,他依旧如之前那般宁静,就好像那声玻璃发出的脆响并没有惊扰到他。我或许不能理解老人对于报纸的执念,但在我眼里,那种执念也的确是一道风景。那群吵闹的年轻人许是被这景色吸引,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老人起身再次将报纸放回远处,这次,他是准备离开了。将椅子轻轻地抬起,放进去,再又轻轻地放下。生怕惊动了其他读书、学习的人。老人走后,那张桌子上什么也没有留下,察觉不出有人刚来过的痕迹。桌面依旧干净,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却留下了一阵芬芬,让我们欣赏。老人斑驳的头发里,藏着岁月的馈赠,和饱经风霜的淡泊,智慧。从老人的一举一动中,都可以感受到时间的沉淀所带给他的温文尔雅。这何尝不是一抹别样的风景,因为它也曾带给我壮丽河山所传递给我的震撼。
岁月无声,真正的风景却往往是那些躲在惬意潇洒背后的时光。多少次旅途的跋涉,其实只是为了一场绚烂却又寂寞的结局,但我们未曾发觉最美的风景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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