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蔓延的瞬间,才是最美丽动人的。
——题记
记忆中,那颗树的背有点弓,却很争气。春去秋来,季节不断地变化着,可是却褪不去那刺得耀眼的绿,叶子总是任性地霸占着树。
据说,那是在爷爷搬来之前的时候就存在了。当爷爷第一眼触及那一抹绿时,就喜爱上了它。后来,爷爷早已不在了,但那颗树依旧长存。顽强的生命力似乎在证明着什么……
直到现在为止,家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它的名字,包括爷爷。我想,或许知道不知道名字已经不重要了。正因为如此,我对它的感情却是如此纠结。
然而那一年却像约好似的,满树的叶子纷纷扬扬的掉落,声音是那样静默。让人以为是不是不曾有过这情节,唯有遍地的叶子是证据。爷爷在那年被检测出得了癌症,身体一天比一天弱。但他却每天坚持去庭院里看那颗树,飘零的叶子就那样栖息在他的肩膀上。跟在爷爷背后的我却是怀揣着害怕与不安。我是那么害怕爷爷会像叶子一直飘零下去,最后消失殆尽。我讨厌这满目凄凉的风景。但爷爷不管不顾,对他来说,每天看一眼树却成了他生活下去的力量。
那年的夏末,爷爷走了,安详地笑着离开了。那天,树上却开满了花,高调得与这个季节不符。花香溢满了整个庭院。悲伤的我站在爷爷曾经站的地方,最后几片叶子也不舍地离开了树掉落在我的肩膀上。那与花相同沁人心脾的味道,让我忍不住哭出了声。那时,才觉得爷爷是如此真实地离开了。一阵风吹来,也吹醒了那些与爷爷共同的记忆。
爷爷与我在树下讲的故事,做的早锻炼,欣赏的夜空,还有记忆深刻的人生哲学课。原来这些不曾遗失。终于明白爷爷喜爱树的原因了。生病的一年里,爷爷是如此坚强地与病魔做斗争。现在回忆起,每当爷爷出现在那棵树下的时候,脸上都是有弧度的。他的笑容,又漂亮又落拓。正如那弓了背的树,肆意的渲染着绿,即使失去了叶子,却也留下了漫天的芬芳。
今天再见到这棵树时,那心中的惶恐与讨厌已一扫而光。远远的,就望见了那满树的鲜绿,在盛夏光年里,我见过它的影子。曾静默在我们身边落下的叶子,此时正滋润着大地母亲。
我想,我也喜欢上了那树,正如爷爷当年一样。或许它的名字即使没有,也印刻在了心底。
光阴欲言又止,念着梦一般的句子:岁岁年年人不同,年年岁岁树相似。——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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