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小雨纷纷飘落在路面上,来往的行人打着伞,都轻轻地走着,大概是怕踩着那地面的小水儿吧。
小巷的路边上,已经有几家小贩都摆出来了花圈、香纸,还有所需要的用品。四月的雨总是很凄凉,很凄寒,很凄清,甚至还有些许的悲伤。让人不禁想起一些一旦错过,就不会再回来的事。而他将会是你终身难以忘怀,又很遗憾的根。
今年的1月份,本离距过年还有几天,人们都已经开始准备过年将要的年货等,心情也是很激动的。可是,就在那几天,上天给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将我亲爱的外婆给带走了。
这还不是让我更伤心的事,重要的是我连外婆逝世的消息都是最后一个知道,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唉,造化弄人啊!
听我弟弟说,外婆在被上天带走之前,问我为什么没来,是生病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让我好好养着,不要来看她了。我听到这话时,我再也不能忍住我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泪水如江水一般流了出来。对呀!为什么我没有去!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啊!
一月十五的月亮很圆也很大,记得之前看到这样大的月亮,我的心情都很开心,都会拿出手机出来将这一美景拍下来。可是,发生了那一件事,我开心不起来了。我坐在床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望着窗外的月亮。房间的灯是关着的,月光照在我的脸上,窗外传来风儿路过的声音,树枝上枝叶相互碰撞而发出的沙沙声,也算给这寂静的夜带来的一丝安慰吧
我的脸颊冰冷,倚靠在窗角的时间不短了,我猜测。右脸好似与玻璃不可分割,拉扯一下,有丝刺痛,索性任由眼角液体淌下洒落在窗沿与玻璃切合相交之处。此刻,窗外有雨,雨水沿着玻璃滑落,我已迷离,难分雨水与眼角液体。
我真的忘了,这样待着过了多久。但,再怎么长,也没有永远见不到外婆长……
说不埋怨妈妈就太假了。外婆生病了,妈妈没有告诉我;甚至外婆已经离世了,我也是过后才得知。不!不!她为什么这样?我心里很疑惑,但更气恼!
突然,门外有窸窣的拖鞋声,接着门手柄齿轮旋转,一黑影轻推门慢步移到窗边。我亦然不动,“还在难过?”黑影说话了,好不沙哑。怎么,妈妈的嗓音成了这副模样!妈妈靠近我,用手抚摸我的头,顺势把我揽入怀里。我僵硬的头颅一下子跌入暖流,好不柔软,好不温馨。没有多余的话语,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
灯虽然是关着的,但借着窗外朦胧的路灯光线,我看到妈妈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红红的。可以断定,沙哑的嗓音,肿红的眼睛和我此刻所伤感之事一样。
我忘了,忘了妈妈也是外婆的女儿,外婆也是妈妈的妈妈。妈妈没有了妈妈,应该才是最难过的。想到这,我突然不那么埋怨妈妈了反而更怜惜妈妈,心疼妈妈。
我的脑海涌现出小时候,在外婆家,我围着外婆转圈圈。外婆头上戴着妈妈织的帽子,一年到头穿着妈妈买黑布鞋,走起路来总是慢悠悠地。记忆最深的,莫过于看着外婆给我做吃的,我那双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锅里的美食,就差眼珠子掉下来了。外婆看了看我,用手指刮刮我的小鼻子,然后用额头顶着我的小额头,笑着说:“你个小馋猫,把你那想把锅给吞了的想法给收收!”外婆边说着,边又宠溺地摸摸我的小脑瓜。我想到这不禁用手拭去快流入嘴角的泪,便将笑了起来。此时此刻,好多好多外婆和我的往事泉涌上心头……
当然,我更记得,那年飘雪的季节。我在前面疯跑,妈妈在后面追着我,给我送外套。而妈妈的妈妈也慢吞吞地跟在妈妈的身后,提着一双皮鞋,让她的女儿换了屋内才穿的拖鞋……当时没有领会,现在画面迭起重现,滋味百般,不可言状。
倚靠在妈妈的怀里,眼底没有了润湿之感,但却遗留了风干的盐味,硬硬的。窗外雨好似停了,但挥之不去遗留下来划过的雨痕。亲人已逝,往事成追忆,不可磨灭,但,更应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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