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的天,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初晨的小城,一派和煦。
杂货铺的老板娘和往常一般待太阳升起,才慢悠悠打开店门。杂货铺的门前盛放着各色各样的花朵,五彩缤纷,争奇斗艳,透露着盎然的春意。在阳光的照抚下,花儿显得愈加耀眼灿烂。老板娘观赏着眼前的景,微微眯起眼,想着: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啊。
七八时的光景,小城的街头渐渐热闹了起来。店内来往的人也多了,老板娘微笑着向每位顾客道着早安,偶尔会摘下美丽的花朵赠予他们。她向来是这么做的,微不足道却使内心充满淡淡的喜悦。
“叮铃铃……”店前响起了自行车的铃声,她抬眸望去,十七八岁的女孩骑着单车。噢,是来送牛奶的女孩。
老板娘细细瞧着站在阳光下的女孩,她白皙的皮肤浮起淡淡的红晕,额头上似乎有一层薄汗,想必是送牛奶送久累的吧。心中衍生出怜惜,招呼着:“姑娘,过来坐坐,喝口水。”
女孩开始有些迟疑,旋即看见老板娘的笑容,便不再担忧,接过茶朝老板娘感激地点点头:“真的很谢谢您,阿姨。”
老板娘微微笑着,她笑起来的模样,像阳光般温暖舒畅。
在女孩准备离开时,老板娘摘下一朵山茶花赠予她。女孩看着手中红的极其惊艳的山茶花,心中慢慢滋生出感动。她把它小心翼翼放进车篮,像对待什么珍世奇宝一般。
女孩继续骑着自行车忙碌,她心情很好,随着一路的阳光,她轻轻哼起悦耳的歌调。
小城的阳光依旧洋洋洒洒,照在脸上很舒服,柔柔的,暖暖的,她想起清晨杂货铺的老板娘,想起她温暖的笑,以及她赠予的山茶花,女孩的嘴角不禁上扬。
单车路过一棵榕树时,女孩停住了脚步。枝干茂密的榕树下静静坐着一位老人,老人白发苍苍,瘦骨嶙峋,他似乎一直坐在榕树的下面,阳光透过树映在老人的脸上,落在他稀疏的银发上,老人默默地闭着眼,像是安静地睡着了。他的身旁放着一只盛硬币和纸币的木碗和一把老旧的二胡。女孩驻足了会儿,走向老人,往碗中放了些许纸币。她转身走了几步,停下静默了一瞬,最后拿起那朵山茶花轻轻放在老人的身旁。
小城悠然且宁静,连时间都不紧不慢地流淌着。老人是被一阵孩子的哭声给吵醒的,睁开的第一眼便瞧见一个小肉团儿飞梨花带雨哭的伤心,老人暗吁一口气,慈祥地询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小孩哽咽着:“他们……他们都不愿意带我一起玩……”
老人轻轻笑了,抚摸着他的短发,说:“爷爷给你拉二胡吧,你可以和爷爷一起玩。”
小孩抬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待老人去拿二胡时看见了山茶花。大大的一朵,花瓣红艳。他决定把这朵花送给小孩,也许他会开心吧。
小孩于舒缓悠扬的乐曲声中安静下来,他看着手中的山茶花,蓦地绽开了笑容。
下午阳光稠密时,小孩开心地跑回家中,手里的山茶花随着风在摆动,像翩翩的蝴蝶。小孩把花递给了妈妈,语气略带自豪:“妈妈你看,这花比我们家的还要好看呢。”
老板娘看着眼前的山茶花,笑了。
温暖和煦的阳光下,杂货铺门前摆放着的山茶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迎风怒放。
老板娘眯着眼看向湛蓝的天空,想着:今天的天气真好。
小城依旧人来人往,春光明媚,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清新的山茶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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