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为些许琐碎之事,而让心中烦躁不安。仰望天空——灰沉沉的。
仿佛看到了世间。《考工记·画缋》:“画缋之事,杂五色。”世间就如这画缋之事,交错五色。只不过画由心生,让画染上了生气,若生气背负着虚幻,就为庸俗了;仿佛画被抹了一层尘埃,变得灰蒙蒙的。
人生就是刻在风上的铭文,虚无缥缈。
乍眼一看,交杂着两个清晰的大字——平庸!
这让我想到了中国的民族劣根性。中国人与生俱来就有一身傲气十足的骨头。他们踩在“地大物博”上沾沾自喜,并自豪地说:“我继承了先辈们的傲骨。”中国传统有个习俗:惩罚人嘛,首先打*。对啊,中国人聪明,*肉多,对保护骨头大有好处。然后,中国人的思想便渐渐靠近孟子。他们敷上一层谦虚的面膜,跟着孟子在《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中“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可没想到的是,最后跟着跟着,竟和孟子一起走上了主观唯心主义——《孟子·公孙丑上》有语:“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于是中国人就养这“精气”,没想到“精气”过甚,竟成了“傲气”,所以,中国人在其诱引与荐举之下,骨骼发达,傲气十足,再吸入一口“天地混沌”,得以传下一身“傲骨”。令人吃惊的是,那张“面膜”竟渐化为皮层,不觉之中遗留下来。
中国人就常低着面孔,谦虚道:“人生是假,平淡是真,甘于平庸。”
还有一点,中国人看不起讲大话的人,却放纵自己发扬“大话精神”。这还得分化春秋:若是“一般百姓”,就得压抑一下情绪,免得只字未提,大家便“嗅”地一声一哄而散;若是“德高望重”者。大可以把跟孟子修行到的傲气提高到十几足,待大话胀满而不破之时,旁听者便恭维道:“真与否?”——“真矣!”于是大家都心安理得地走了。如此之下,又把信任发扬了一下。中国人看着*露的信任,心生一句:“*,有失大雅。”便上了一个套——虚伪。
现在的人,大多虚伪,仿佛刚才的“人生是假,平淡是真,甘于平庸”有荡回耳边,只怕当时心里讲道:“人生是假,平淡是真,但决不甘于平庸。”想到这里,感叹着古代的平庸,不禁哑然失笑。
而今,中国人却笑不起来了。越来越多的麻木的面孔,穿梭在琐碎的时光流逝之中。又不得不感叹着古代的平庸。这时——麻木的面孔倏地变成了一张惶恐的面孔——现在的中国人大多惶恐起来,又背负着家庭琐事,弓着腰在寻觅着什么……
寻觅什么?是画?——是画啊!——一幅背负着虚幻却诠释着庸俗的画啊!待一阵风过,荡下一丝银白的头发,才恍然大悟:自己顺着时代发展而“作画”无数,到头来,却在寻觅着那张传统的已被抹上一层尘埃的“平庸之画”!不禁感叹晚矣……
一阵风过,看看前面…携带着烟尘的双目一亮:前方的光点不就是人生吗?!那里是风的出口,更是刻在风上的铭文的出口;那里是风的归宿,更是刻在风上的铭文的归宿啊!
想想自己竟在一个点上徘徊了半个世纪!
又一阵风过……
乍眼一看,还交杂着两个清晰的大字——平庸!
想想自己一生毫无真正目的却忙忙碌碌,此时在生死线上看透迷茫——目的一开始就有啊。
恨也平庸,感也平庸!仰望天空——灰沉沉的。不看也罢。
突然,自己萌发了一个想法:愿作“井底之土”。
为什么?
因为“天空”还被“青蛙”遮住一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