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也许真的只是在看到亲人丝丝白发的那一瞬间。
——题记
依稀又是那个中秋,又是在去外婆家的那条路上。片片落叶轻轻依偎在故土的怀抱,泛起一抹抹温暖的嫣红。衬着周围越发热闹了:商店门口悬挂着大红灯笼,挂着传统的中国结;路人们新衣新裤,红光满面,驻足与老朋友寒暄着;孩子们蹦蹦跳跳,与橙色的秋风一同飞舞着……带着一身浓浓的中秋味道,我看到了在门口张望的外婆。心里一暖,便加快步伐走去,不经意间,便握住了外婆的手,心里“咯噔”一下,这手竟是如此的粗糙,仅凭触碰,我已感到外婆手上那厚厚的老茧。抬眼一望,外婆额头醒目的皱纹告诉我:外婆早已不再年轻。
屋内的红木方桌上,是一桌外婆亲自做的好菜:酸辣土豆丝、红烧排骨、水煮鱼、风干鸡……菜的种类我再熟悉不过了,每逢佳节,外婆都把家里她不舍得吃的东西留给我们,看着我们吃,外婆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喜悦。
“来来来,羊汤来了!”外婆头上裹着干净却破旧的头巾,小心翼翼地端到我面前,说;“快吃,吃完外婆再给你盛!”外婆边说着边在围裙上蹭了蹭手。不知怎的,看着外婆那满是喜悦的脸,我的心里泛起一股温暖。
吃完饭,我正要同表姐她们出去,却看见外婆端着盘子往厨房走去,桌子上的“狼藉”随着外婆来回的次数一点点减少,终于,客厅里的一切都变得整洁。外婆锤了锤腰,走进厨房,紧接着,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悄悄地来到厨房门口,在灯光的照射下,整个厨房显得更加陈旧:冰箱的表面泛起微微的油黄;碗柜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整洁,可终究经不起岁月的折磨,有些地方的漆脱落了,露出了白色的石板,有的是关节坏掉了,门就那样斜着挂在上面;油烟机是很久以前的牌子,笨重而又沾满油污……外婆站在那,显得更加矮小苍老。岁月匆匆,我已长大,而外婆却一年比一年衰老,中秋节,该换外婆去享福了……
我走进厨房,想帮着外婆洗刷碗筷。可外婆执意不肯,无奈之下,我和外婆说起了话,聊起了中秋,谈起了团圆。外婆用不标准的普通话给我讲起了她小时候的中秋,没有任何修饰,却让人觉得如此温暖。看着外婆头上那颤抖的白发和她那粗糙的面颊,我的心略微有些苦涩,只是再也不想让外婆劳碌,想用这双稚嫩的手,为外婆撑起一片蓝天。
也许将来的路上有困难重重,有艰难险阻。但我让亲人幸福的梦想不会改变,那一瞬间的成长使我学会肩挑责任,勇敢向前。为了所有爱我的人。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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