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了多久,记忆碎片破损地无法缝合。
——题记
奶奶说去年我们家种的桂花开了。她折了几枝回来,不同于普通的桂花,它是橘红色的,比黄色的更为灿烂鲜艳,凑近一闻,香气扑鼻。我从未见过这种桂花,想去一睹芳容,便问奶奶桂花种在哪。她说挺远,不要去了。我吵着说要去,她说就在爷爷坟前。我愕然,才记起自己已好久没去看看爷爷了。
第二天,我独自去了。没让奶奶陪着,因为我只想一个人走一走。走在乡间的田野,晨露很快打湿了我的裤管。虽说秋天的脚印遍布,可小草依旧精神,几朵野花仍在怒放,好似绿色的毛毯绣满了鲜活纯白的图案。秋风瑟瑟,树影婆娑,混着泥土芳草之香,就算不够醉人,也足以迷人了。
很快就来到了爷爷坟前,也见到了那棵桂花树,它足足比我高一个头。树上的桂花大部分被风吹落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朵在风中摇曳,恰似稀有的星辰在天空中闪烁。坟上杂草丛生,倒也显的不怎么孤寂了。就在坟前找块空地坐下来,吹着风,心中好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水,静了许多。桂花树那细碎的花瓣,如梦的枝节,在这一瞬间闪现于记忆深处。
父母连续吵了好几天,我总厌烦地关上房门,插上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们一闹就要分开,有时我想分开了也好,大家都清静,一个人生活也自在。嘴上说着无所谓,脸上装着不耐烦。难道我真想让他们分开吗?有时玩得正高兴,心里感觉压了一块石头似的沉的难受,寻不见自己不悦的容颜,因为用最快乐的微笑遮掩。曾倔强地想着,他们分开了,我就远走吧,去大西北,去吹吹凛冽的西风。心累了,爱冷了,我也倦了。就这样默默地坐着,任由思绪肆虐。
火车隆隆通过铁轨,鸣声悠远深沉宛如从前,数着一节一节的车厢,岁月的年轮似乎把我带回过去。当第一寸天空映出淡淡的猩红色,那个小女孩坐在车上,紧紧地抱着爸爸,嘴里哼着歌,飞快地向学校跑去;当最后一缕白云被染成凄绝的艳红,那个小女孩依偎在妈妈怀里,快乐地哼着曲回家;当天空盛满朵朵耀眼的玫瑰,那个小女孩左手牵她右手,右手牵他左手,一蹦一跳郊游去。美丽啊,那落花的天际。
生活的浮浮沉沉,过往的点点滴滴,交替依存,谁还记得最初的美好,是我,还是你?唯有那一路的风景牢记,刻骨铭心。
等一个发现,等一个感动,让爱飞翔,让风儿把岁月的尘土吹拂,给心灵留个短暂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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