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应该不只是各过各的吧。
——题记
小女孩和妈妈在公交车站等候她们回家的车。女孩噘着嘴,皱着眉头,“还不如走回家!我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我们要是走早就到家了!快点我们走回家吧!”她控诉着。妈妈看着又陆陆续续走来三个人,没有发火,“才一会儿呢,不要那么没有耐心。”妈妈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女孩却没有察觉到。“你骗我!刚刚你就是这么说的!你就不能和我一起走回家吗!”“谁允许你脾气这么大了?”妈妈终于不再顾忌有别人在,“再等一会儿你会少一块肉吗?要走你自己走!”她开始训斥自己的女儿。
一旁的男人点燃了从衣袋里里掏出的“中华”,放进嘴里,很享受地吸了起来。
“那我自己走,你在这等吧!”妈妈不说话,却开始不由自主地抖腿,但没有阻拦的意思。十,九,八,七……二……“哎呦!我们一起走不可以吗?”妈妈笑了一声,“等吧,快了。”她早知道孩子会自己走回来。
老夫人拎着菜,看着女孩和蔼的笑了笑。她脸上的皱纹条数可能比女孩的年龄还要多。手被菜袋子勒得发紫。头发也是花白,但掩饰不住她对孩子的喜欢。
女孩好像是在轻声地抽泣。她的妈妈听见了。
“虽说只几站,但真的走起来够远的了,听话,再等等吧。”
一旁的年轻女人好像心里也很烦。一个劲地看手表,但她面无表情。她显然很着急,应该是赶时间的,头发也还披着没扎好。
车子终于来了。
男人一直在抽烟,上车后也还在继续。“咳,咳咳。”女孩开始因为烟味咳嗽起来,自己拿起手拍着胸脯。妈妈低着头在玩手机。
烟味在车厢里弥漫开,一直到站在下车口的老奶奶那。她也开始轻声地咳嗽,却一直没有放下手中的菜。上车时位置都被占了,她只能站着。女孩看到她不方便,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她。“我一会儿就下车了你坐吧奶奶。”老妇人的手终于不再是紫色,渐渐有了血色。
果然啊,这一路和她妈妈说的一样,够远了。赶时间的女人一直盯着前方,好像再多一分,多一秒,就会失去什么。她比司机更害怕堵车。她还在拨弄她的头发,也还在一个劲的注意时间。
“喂,对,是我!哦,你们在吃了啊!啊,没事没事,不用等我!你们先吃……”那个男人停止了抽烟,在打电话。那声音引得每个人注意到了他。他伸出手指着前面说“就快到了”,笑的时候能让人清楚地看到他那发黄的牙齿。
到站了。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向下车门,却被赶时间的女人撞翻了菜。“对不起,我赶时间……”她的头发绞在了一起,看起来很丑。
老夫人没吱声,开始蹲下捡菜,“司机师傅等我一下,先别关门!”男人也下了车。
女孩把书包放到地上帮老妇人捡菜,动作很快。女孩发现妈妈已经下车了,但她还是在继续捡菜。
司机踩着油门,“嗡——”一下开走了。
“以后别人的事情你少管。”妈妈还拿着手机。“为什么?”“别人的天塌下来都不关你的事,你自己活好就行了。”“为什么?”女孩一直问。“问那么多干嘛,长大以后……”
难道长大以后,我就要孤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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