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让世界变得美好;声音,让世界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声音,把美好的事物展现出来。可你知道吗?多少哑孩子不知道这孤单的世界里竟有声音这样美好的存在。
——题记
丽碧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她也是一个哑孩子。在哑孩子的世界里,声音同样把自己送给他们,而他们,却把喑哑给予了声音。声音,是多么珍贵,而他们对于聋哑人来说,是无奈的,是孤独的。
我们无法理解那些聋哑人的内心,这就使我们渐渐成为两类人,两个世界渐渐疏远,彼此之间渐渐产生阴霾。
浓雾之中,干枯的老树垂吊着身子,周围的灌木丛灰暗无色,偶尔还有两三片枯叶从树上落下来。天凉飕飕的,有位穿红色大衣的女子骑着自行车行在泥泞的小路上。
她叫乔安娜,是丽碧的母亲请来的家庭教师。走到他们家孤零零的别墅前,丽碧的哥哥姐姐都忙着上学,爸爸只草草说了两句:“感谢你的到来,挽救了这个家庭,我只希望她能与人交流。”
乔安娜想仔细询问一下丽碧的母亲,可他们简直太忙了,根本无视老师的到来。她听到老师来了才道了一句:“我是丽碧的妈妈,我知道你肯定会照顾好她的,对吗?”
……
丽碧的母亲苏珊很没耐心,她总是这样。她想竭力躲开这个无聊的话题。“嘀!”刺耳的车鸣声响起,肯定是催母亲快点,这正符合她的心意。
乔安娜长舒了一口气,悄悄地走到可怜的丽碧身后,她似乎没察觉身后。丽碧很喜欢看电视,她呆呆地望着电视荧屏,上面彩色的图绘美妙极了,或许她在努力地想象着电视节目发出的声音呢!
乔安娜试着靠近她。回想着刚才丽碧的母亲对她说的话:有助听器,她却不戴。看到可爱的小丽碧,乔安娜拿出一支红色小乌龟逗她玩。就这样,丽碧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容。
面对小玩具她很高兴,于是乔安娜教她手语,开始她默不作声。乔安娜手挥舞着,像一只活泼的小鸟。可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不久,丽碧奇迹般地学会了“橙汁”的手语,乔安娜脸上流露出激动的喜悦。
晚上,丽碧的母亲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
“我想我会用互动性更强的东西试一试,我有好几本书可能会用上,但……”
“哈喽?”丽碧的母亲打断了乔安娜老师的话:“嘘!”
“她喜欢去公园吗?乔安娜问。
苏珊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布袋里的资料,“她根本没有去过,不过相信我她一定会喜欢的。”然后“咔”关上门去忙了。
乔安娜老师开始用图画和文字的形式教她认识事物名称,乔安娜就问:“你想去公园喂鸭子吗?我们收拾背包吧。包呢?”丽碧终于回应她了,就用手做出挤橙子的动作。
“那我们来给你弄点橙汁吧。”
然后她们骑上自行车,一起喂鸭子、一起游泳、一起学手语。渐渐地她俩都成了彼此亲密无间的伙伴。日影下,照耀着她们嬉戏玩耍的身影,倚着树背靠背交流,有时到聋哑人餐厅学习……
直到有一天……
乔安娜来又来到了他们家,只有丽碧和她打招呼,剩下的其他人默不作声转身走到厨房。苏珊和丽碧再见时吻了她,但是她明显是躲开了,女儿竟那么厌恶妈妈。
但苏珊又回来了:“真不能走,忘记拿那讨厌的钱包了!”
屋外的植物随风摆动。乔安娜匆匆走出屋外,对着车里的丽碧的奶奶说:“你好,我是来照顾丽碧的。”
可乔安娜似乎有点失望,连本应最爱孙子孙女的祖母都不爱丽碧。
大清早,他们把丽碧带到车上,前方的道路很迷茫,那是黑暗的方向。丽碧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雾越来越大,乔安娜也愈来愈着急,赶到那栋孤零零的别墅时,门还开着,人却不在了。
学校里,同学们都穿着黑色校服,听着老师听写:“第一个,那儿;第二个,听见……”虽说的是“听见”,丽碧却是个聋哑孩子,因为上天注定了她毫无希望的命运。
乔安娜下意识地走到了学校大门口,看到小朋友们都在追逐打闹,只有丽碧一副乌泱泱的样子,倚在墙角角落里。她看见乔安娜来了,努力寻找着记忆里的知识手语“我爱你”。乔安娜也摆出同样的手语“我爱你”,她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想哭出来……
同学们在院子里活蹦乱跳,像优美的音符。而丽碧,则是音符中不可移动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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