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来人往。男子锦缎华服,风流倜傥,女子云鬓华裳,一颦一笑皆露风情。这便是1000多年前的大唐。我坐在茶楼里好奇的东张西望……品尝着香茗。忽然听到邻桌的几位书生在谈论一个熟悉的人名——刘禹锡。“今年新来的通判梦得先生已经搬了三次家了。”一位书生道。“这是何故?”旁边有人问。那书生笑着喝了口茶,“你不知道吧,这位梦德先生是贞元12年的进士,因为得罪了权贵,被一贬再贬贬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真是可惜了呀!”有人问:“可惜什么,”那书生摇头晃脑:“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真是好诗!”我拍着手,“不知梦得先生可是姓刘名禹锡?”“正是。梦得先生才华横溢。但是自从来到我们这个地方却被县令排挤,从三屋一室到斗米之室,梦得先生被迫搬了三次家,但他毫不在意,挥笔而就《陋室铭》,真是心胸旷达的人呐!如今这诗赋被乐天先生看到了被刻在石碑上,就立在陋室前。”书生答到。
“不知那梦得先生在何处居住?”我问道。书生给我指了方向,我道谢离去。
沿着小路走,一路上人烟虽稀少,但风景却是让人心旷神怡。越往前走,环境愈加清幽。在竹林深处,青石潭边屹立着一间房子,房前立一石碑,上刻《陋室铭》三字,再往下的繁体字我却不大懂了。“这里一定是刘禹锡的陋室了”。我一把推开房门。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人手执酒杯,正和一位青衫年轻人谈笑风生,见我进来青衫人抬眼,白衣人放下酒杯笑:“阁下所为何来?”我恭敬抱拳:“在下听闻孟德先生的大才乃是慕名而来。”“哦,你可看见门前那石碑上刻得“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你若无才,便自行离去吧。”我讪讪一笑:“久闻梦得先生,心胸开阔,怎么会和我这样的小辈计较。”刘禹锡抚须笑,“你倒是看得清,也罢,来者便是客,随意坐吧。”我心中一喜,坐在那青衫人的对面,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屋子里只有起码的生活用品,也许最值钱的,大概是墙角处的书架里的书了。见我打量室内,刘禹锡只是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这酒真是好滋味,痛快!乐天,还真是托你的福,老夫才能尝到如此佳酿啊!”
乐天?白居易!我震惊的瞪着眼睛,没想到一下子见到青书鼎鼎大名的两位诗人。白居易笑了笑:“先生还是少喝些吧。前段时间我去过永州,拜访了宗元先生,只是他已经病重,与几年前在京中大为不同。听闻其弟宗玄道,宗元先生是写下《小石潭记》后病重的,想必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白居易说到这里眉间也带了些忧愁。刘禹锡闻言,脸上笑意淡了些:“可惜了。当年他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缠绵病榻,不知又是何等光景。”我忍不住道,“天道循环,自有它的轨迹。何况世事本如流水,无常事,无常行。”“你说的有理。”刘禹锡饮了口酒,“太白的诗写的好啊,“人生得意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白居易道:“天下人熙熙往往皆为利来,皆为利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生的可贵之处正是如此啊。”
我看着已沉入自己世界的两位诗人,抱拳离开。依稀听见刘禹锡的醉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初三:张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