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月亮被乌云遮住,没有一丝光亮。蝉在哀鸣,猫在熟睡,天空朦胧地下着细雨,不久雨势便大了起来,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屋内,一个中年妇女边哄小儿子睡觉,边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大儿子说:“你给我出去睡。”说完就准备拿东西扔向他。大儿子见势立马打开门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又跑回来拿了一床充满臭味,满是补丁的薄被。门“嘭”地一声关上了,小儿子被关门声惊到了“哇哇”地哭起来,中年妇女立马变得轻声细语,哄着小儿子说着“宝贝儿,乖,别哭了”之类的话。
夜,在这一家人的熟睡中变得沉寂。月亮出来了,却添上了一层妖艳的红,像血。微弱的灯光下,一个身影辗转反侧,时不时颤抖着。
早上,中年妇女喂小儿子吃名贵的奶粉,却只给大儿子一个昨夜吃剩的冷馒头。吃完饭,给小儿子穿上新买的衣裳,大儿子却是灰色的,满是补丁的旧衣服。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中年妇女的邻居李婶来串门。她看见小儿子,连连称赞:“哎呦,你的小儿子真可爱,白白胖胖的,你看看这双迷人的眼睛,多像你,真讨人喜欢!”中年妇女乐得合不拢嘴。李婶瞅瞅一旁默不作声的大儿子,见他瘦得皮包骨,两眼无神,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家大儿子又跑去哪里疯啦,身上怎么脏兮兮的。”“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回来后被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现在的孩子就是这么调皮,是该教训一下……”声音越来越远。
大儿子似乎已习以为常,始终不作声,只是细心地照顾着弟弟。中年妇女一回屋,发现大儿子正在她的床上给小儿子讲故事,立马拿着衣架抽向大儿子。一道道鲜艳的疤痕在大儿子身上留下,随后衣服被抽得掉落,身上露出大大小小,数也数不清的疤。血缓缓地流淌,流在地上,形成一个心,很快这个心就被大儿子的泪水分开了。
屋外,雨渐渐地停了,大儿子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把门关上,趁着月色,迎着微风,奔向外面的世界。他的脚步越来越轻盈,月色把他的影子越拉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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