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想起你薄荷味的笑,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大声喊:“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题记
NO、1
“苏小妹?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起的?怎么这么没有水准?”苏皓杰闷闷地想,“是不是受欺负,让别人让着她啊?”可是,真正见到苏小妹的时候,他不再这样想了,因为苏小妹就是那样一个像水晶球似的玲珑小女孩,可他还不知道,小妹是先天性耳聋,所以,即便是那些男生再怎么阴阳怪调地叫“小妹”,她也会示以浅浅微笑。
后来,苏皓杰拉着钟寒去食堂了,人群也渐渐散开了,杨逸雪走到苏小妹面前,做了一个吃饭的手势,小妹微微点头,便笑着一起走了。
这是高中开学第一天。
NO、2
一周以来,班上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苏皓杰还是一直和钟寒混着,毕竟高中的竞争也强了,苏皓杰已经不任班长了,苏小妹呢?
因为小妹的特殊情况,似乎高一(28)班也就成为了一个特殊的班级。也是因为小妹成绩不赖,班主任也就把埋怨往肚子里咽,对于嘲笑小妹的现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人们都这样认为,反正无论我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只有逸雪不,她一直站在苏小妹的前面,极力的维护着。
直到有一天,皓杰和钟寒在练球的时候,看见了逸雪。她的脸蛋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依然挂着泪珠,走路踉踉跄跄的,貌似将要摔倒。他们跑了过去,钟寒一把扶住了她,“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尽管说。”“没,”逸雪哽咽着,“钟寒,去帮我买瓶水吧!”“恩。”然后,声音和人一起跑出了体育馆,皓杰扶逸雪坐下,她却又哭了起来,扶着皓杰的肩膀说:“小妹是个好女孩,她需要的保护我给不了,可是我知道,你可以的。”
皓杰起身走开几步,沉默着。正当逸雪想要开口的时候,钟寒进来了,“钟寒,今天不练球了,明天还是老时间老地点,我先走了。”皓杰背着挎包离开了,一阵薄荷的味道袭来,又飞速消失了。
逸雪自言自语,他,先走了。
NO、3
期中考试前夕,皓杰把班里的“老大”堵在了楼梯口,“以后不要再欺负小妹!”
“呦,什么时候开始怜香惜玉了?”
“一句话行还是不行,若行,这套你最喜欢的游戏装备就到你手了!”
“聪明人,成交!”
此后,若是再有人开小妹的玩笑,皓杰便会出面,渐渐明白事情经过的小妹也变得快乐起来,那么自在!而那些不服气的男生,也在“老大”的眼神暗示下退了回去。
后来,皓杰、小妹、逸雪还有钟寒四个人的影子便常常一起出现在去食堂的路上。他们打闹的时候,小妹还是习惯性的坐在一边观看,皓杰便把小妹拉过去,一起滑冰、看电影、逛街。小妹也渐渐习惯了,这淡淡的薄荷的香。
NO、4
最近一段时间,班上流行手语,小妹的交流也就方便多了。而逸雪也成为了不折不扣的手语老师。不过有钟寒这个笨蛋缠着她,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脱身吧,每每这时,小妹和皓杰都会在一旁偷笑,聊他们的事。
圣诞节的时候,班里举行了一个小型晚会,会上最亮丽的节目要数全体女生的《给你满分的我》,演唱加手语的哦。并且,是小妹领头,她一身素雅的装扮,一面素颜,再加上点灯光的效果,惹得下面男生都在想,这样美的女孩,平时怎么没注意到呢?
“苏小妹真棒!”
“苏小妹我爱你!”
“小妹!”
“小妹加油!”
……
老师几乎hold不住场面了。
看到台下那么欢快叫好的景象,小妹的脸浮上红晕,她看见皓杰对她做了一个“verygood!”的手势,那一刻,他笑了,传来淡淡的薄荷香,她也笑了,是那样甜!
NO、5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小妹走了。
三年前父母离异,如今母亲再婚,便打算把小妹接走,转到聋哑学校去。
走的那天,班里的气氛异常宁静。逸雪哭的梨花带雨,她努力地打着手势:“小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后,在我不在的地方,不在的时间,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小妹抹着眼泪,狠命的点着头,当她抱着送别礼物,转身之际,看见皓杰含泪,微笑,对她做了一个“微笑加油”的手势,那一刻,有多美?
雪花落地悄无声息,却埋葬了整个季节,偌多秘密。
NO、6
这场雪下得很大,因为她知道所有人的秘密。
其实,杨逸雪是有一丁点喜欢苏皓杰的,可是,当她无意间看见小妹的本子上写满了苏皓杰的名字时,她忽然明白了,她不可以喜欢皓杰,因为小妹更需要他。而钟寒喜欢逸雪这一点却是真真切切的,只是他那么不想打扰,努力寻找简单的快乐,以乐其乐。
苏皓杰其实是苏小妹的表哥。开学后一个月,皓杰的妈妈突然问起皓杰“苏小妹是不是在你们班啊?”于是,皓杰知道了小妹的身世,再加上逸雪在体育馆的那些话,皓杰终于还是把自己玩了一年的武器装备拿了出来。那里面的心血是不言而喻的,可他感觉值,为了小妹。
苏小妹其实也知道,只是,太幼小的心不敢,不敢重新回忆过去的伤疤,不敢让皓杰知道自己的身世。这里面的苦楚难以表达,心烦,便把皓杰的名字写满了本子。后来,皓杰对她的每一次帮助,一颦一笑都被她藏在心底,占满了所有空间。
她没有叫过一声哥哥,而皓杰却叫了一个季节的小妹……
NO、7
雪渐停,体育馆里,皓杰看着小妹曾经坐过的地方,大声喊:“苏小妹,我爱你!你听得见吗?”回音响彻整片天空——
这时的小妹,面对电脑,却泪如雨下,屏幕上划过一串歌词:“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想起你薄荷味的笑,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大声喊:“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探沂中学初三:杨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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