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柴记散文随笔 拾柴记散文随笔 秋末冬初,天高气爽,草木枯黄。正是拾柴的好季节。 小学三四年级,我已经开始拾柴火了。我有一个同学,也是邻居,他得过小儿麻痹,走路时右脚的脚背着地,拐了拐了的,走道还挺快。 那时我们下午只上两节课,放学后,我俩结伴去离家不远的学校农圆搂柴火,来到农圆,我俩拉起耙子在草地上欢跑,有时,我们也把耙子跨在裆下当马骑。说是搂柴火,更多的是玩耍。太阳偏西,我们捆好柴火往回走,到家时,遭到了小伙伴们的嘲笑,他们齐喊:死孩儿包,死孩儿包!嘲笑我们搂的`太少了。我们也感到很难堪,看看那一小捆柴火,还没有自己腰粗。妈妈接过柴火,扔到仓房顶上晒着。尽管遭到了嘲笑,我们依旧乐此不疲,每天仍旧去搂,仍旧一小捆儿。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仓房顶上堆了好大一堆柴火了!那可都是我搂的。我搂的柴火居然供上了一冬的引柴! 上了中学,我仍旧搂柴火,那时已经有了家庭责任感,有时一人去,有时结伴去,从家往东走出五六里,那有一片高岗林带,那的柴火多。我们经常去,一个人时,我会早点去,到那儿抓紧干,在林带,地头搂起一堆堆茅草,然后再把它们抱在一起。有时,感到有点累了,便仰身躺在稀暄的草堆上,仰望湛蓝的天空,欣赏洁白的云朵。一侧脸,旁边还支楞着几朵野花,开得依旧鲜艳,顺手拉到鼻下,闻闻,闻到了淡淡的花香。那一刻,我是那样的舒畅,觉得自己已融入了这片天地,成为了大自然的一部份。有一次,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我正在草丛中行走,发现了一个超大的蚂蚱,足有婴儿的拳头大,我放下了耙子,想抓它。然而,我忽略了一件事,林带中的蒿子被镰刀割过,风干的蒿子杆坚硬如刀,我的手掌拍下去后,一枝蒿子杆扎入了我的手腕儿,伤口小而深,血像串箭似的往外流。疼得我直跳脚。我死死的按住伤口,好半天才止住血。只是,那个小小的伤口给我留下了后遗症,一到下雨阴天就痒痒,一直痒了好多年。 还记得邻居项爷爷家有一个架子车,我们羡慕的不得了,按现在的话说,就是土豪。而我们只能往回背。如果结伴去,那又是另一番景象了,我们会暗暗较劲儿,比谁搂得多,如果搂得少,会很没面子的。太阳偏西,我们收工,先把绳子对折,平铺在草地上,然后把柴火一抱一抱放在绳子上,然后把绳头从另一边穿过,使劲勒,有时要伙伴帮忙,手拽脚蹬,勒得越紧越好,打个死结,再把耙子插进柴捆中。翻个个,仰面躺在柴捆上,把两只胳膊伸进绳子里,一直到肩膀。然后用力蹬,身体成弓形,最后,猛地把双脚伸进柴捆底部,腰部用力,跪地,弓腰,把柴捆撅起。有时起不来,伙伴们互相帮助抬。就这样,小山一样的柴火被我们背了起来。坚韧的麻绳深深勒进了我们的肩膀,走了一段路,肩膀开始疼,针扎一样,疼得受不了了,就把手伸进绳里,可时间长了,手也会疼,会麻。有时,我们会弯下腰,缓一缓。但是,一定不能坐下来,因为一坐下来,就很难再起来。我们只能咬紧牙关,一口气走到家。 卸下柴火,我们长出一口气,肩膀被勒出两道深深的沟痕,又红又紫,往往需要一个星期才能消退。虽然辛苦,但成效显著,那一大捆柴火能够用上几个月。 那段拾柴岁月,虽然辛苦,但更多的是快乐,劳动的快乐,我们走进大自然,拥抱大自然,体验到了荒山野趣。所以,它成为我珍贵的回忆。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05322c14f4ec4afe04a1b0717fd5360cbb1a8d1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