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刺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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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槐花



乘车走在家教的路上,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淡淡的香味含着一股股甜甜的味道,沁人心脾,又让人心旷神怡。再细细品味,还有点春天刚冒出的绿叶的味道,涩涩的,嫩嫩的。这是刺槐花的气味。放眼望去,浮山上刺槐花漫山遍布,如同银装素裹,它们开得是那么的灿烂,又是那么的肆无忌惮。怡人的香味铺天盖地,弥漫在空气中,随着风汇聚成一波波的狼,拍在身上就是一阵从头到脚的清爽。

很多年没怎么见过刺槐花了,也没有闻到过刺槐花的香味。甚至这几年以前我也没有对刺槐花的香味留下太深的印象,但是我想那时刺槐花的味道早已经烙在我的味觉,烙在我的内心,烙在我的脑袋里,要不也不会今天受到这种香味波浪的侵袭,心中产生这么强烈的怀念!

我们村子的东边有一小片槐树林,小时候,每到这个时节,我们几个小屁孩都会三五成群的跑到村子的东边,跑到那片小槐树林面前。这时候,刺槐花开得正盛,可我们那会可不是去赏花的,而是去摘花的。说是摘,确是“文雅”,实际上我们就是去掠夺,动作也是相当的野蛮,要是某棵小树太过矮小,那也只能怪它太柔弱!

也许曾经就是追随着这种味道的吸引,我们也萌生了一种摘一朵尝尝的想法。刺槐花真的是可以吃的,并且吃法有好多,对于我来说,主要有两种。 要是生吃的话,那可得挑那些开得最艳的花。只将那朵花含在嘴里,不用嚼就已经感觉到丝丝甜甜的味道,然后用舌头剥掉那两片花瓣,剩下的子房和雌蕊,挺厚重,那是刺槐花真正的蜜垒,重重的一口咬下去,甜甜的味道翻上来,真爽,小孩子就是喜欢这种甜的像糖一样的味道。当然能有这种心思细细的品味一朵花带来的感觉,一定是在吃足了之后或者是在手上仅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朵花的时候。像我们在带着空空的肚子刚赶到那一片刺槐树林的时候,那可是得首先来一顿饕餮大餐,通常都是摘下几串,然后一只手提着中间的花梗,另一只手扣住那些花,轻轻的一拉,叭叭叭„„,所有的花儿就都留在了那只小小的手中,接着匆忙的将大把的花儿揉进小小的嘴里,手里的花太多,嘴里实在是放不下,掉几朵地上,也不在乎,反正有的是!紧接着大口的嚼,吧嗒吧嗒„„,不一会儿就下肚子了,倒是那会也没啥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特别痛快,大有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意思。吃饱了玩足了,拍拍微隆的肚皮,再随手摘几串,溜达着回家,路上有说有笑,要是感觉有点单调无聊,那就用嘴衔上一朵,放在嘴里像前面那样慢慢的品味,又像是在故意的玩弄„„

刺槐花的另外一种吃法是跟面和在一起,炸小油饼。这也是我的最爱。当然,如今也说不清有多少年没有吃过了,只觉得那是很遥远的事情。这种吃法可不能选用正在盛开的花,因为那些花已经开始显老了,炸出来的小油饼味道不对,且那些张显的花瓣跟面和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太好摆平,所以要想这种吃,那必须选择那些刚刚抽出白色的花瓣,又没有张开的刺槐花,这时候的花(应该叫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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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炸出来的饼才最嫩、最香。将花摘回家里,先洗干净,再用热水烫烫,然后跟面和水搅和在一起,挖一勺放在烧滚的油里面,只听到“吱啦”的一阵声响,那嘴里的口水就开始泛滥,眼巴巴的瞅着,全心的希望它能够早点出锅! 可是时候到了,花儿也不会等你来拿它做小油饼。它也想趁着这大好风景,秀一下自己那花的灿烂,所以说时间是短暂的,又因为要这种吃的话需要的材料也挺多,于是乎嘴馋的小朋友们可得抓紧了!

小时候还好,时间还挺多,人也比较勤快,每天放学回家都可以约着几个同伴,带着篮子奔向那片小树林,一天的的收获不够可以暂时攒着,等差不多够量的时候再下锅。可慢慢的长大了,功课多了,人也懒了,刺槐花小油饼的吸引力也渐渐的淡了,偶尔吃到一次还是在分享别人的劳动果实。每每经过那些开花的树,注意力都不知道瞅向了何方。

记得有一年,树上的白色的花开始慢慢的散去,绿色的树叶正逐渐的吞噬那片片的白色。而我却鬼使神差的记起了一种味道,一种脆脆的,香香的刺槐花小油饼的味道。那时候我应该在读初中,那时候我应该正在生病,我对妈妈说:“妈,我好长时间没有吃过刺槐花饼了,突然感觉很想吃!”妈妈整天忙于各种活,她平时根本没有时间弄这些花回来做这种饼吃。更何况如今那时候已过,到哪里去找这些合适的花呢?面对我的要求,妈妈无奈的看着那些绿色的刺槐树,说道:“现在哪里还有刺槐花啊?”

我也失望,只能忍耐,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盼望着明年的刺槐花能够早点开放,也希望自己明年的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对小油饼产生遗忘。可是有一天,我回到家,看到妈妈正在搅那熟悉的面,旁边放着一堆摘完花的刺槐树枝。我明白了,我惊喜了,忙问妈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刺槐花?妈妈满面笑容的脸上露出了骄傲,对我说:“在„„”真的是不应该,我忘了妈妈当时说在哪里弄来的,也许当时我就没有记住,因为那时的开心可以冲乱一切!

现在想想妈妈当时是如何找来的那些刺槐花?是偶然碰到,还是故意去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除了我们村村东头的那一小片刺槐林,再要找到刺槐树,必须得走很远很远的路;我只知道那些刺槐树上布满坚硬的刺,小时候采摘的时候经常被刺到、划伤。我不知道当时妈妈的身上有没有伤,我只记得妈妈脸上那自豪的笑!

在以后关于刺槐花的记忆开始慢慢的远了。几年前,我来到遥远的云南读书,离家那么远,气候差别又是那么大,我不相信也根本就没有想过在那里我会再次碰到刺槐树,能够再次见到刺槐花。可是,也就在那不经意间我与它不期而遇。 它长在我们学校里一段台阶下的路边,占了一段路,但似乎对通行也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我经常在那条路上走,但从来没有在意它到底是棵什么树!昆明是一座春城,四季鲜花不断,我也忘了是几月份,那天再次经过那条路的时候,被一片白白的颜色拦住,靠近了才猛然醒悟,这不就是刺槐花吗?我一直以为这种树、这种花只能在北方成长、开放,可在这里,真是油然产生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我对同行的同学惊呼:“看,这就是刺槐树,这就是刺槐树!我还以为它只能在北方长呢,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然而他们表现出来的却是惊讶与冷漠,似乎在告诉我:“这不就是一棵树嘛!至于表现的那么夸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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