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去唱生活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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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去唱生活的歌谣

山之巅,我喘着气眺望远方,俯瞰大地。十多年来,心情从未如此舒畅。那些成长、受难、成熟的日子此刻历历在目„„

让时光重回几年前,回到尚是孩子的我,饭和药一起吃下的日子。

盛夏三、四点钟,下午的阳光猛烈地照在我身上。我慢慢地睁开眼,周围一片白茫茫的,尔后渐渐适应了这刺眼的环境。然而意识还是这样模糊,我伏在母亲背上,只听得周围的片言只语和母亲的心跳。“又生病了„„”哦,我记起来了。今天我在幼儿园便烧的糊里糊涂,额头比这天还烫,此时放学,母亲背我去看医生。那卫生院的医师,麻利地调好药水,针管里浑浊的液体,透着治愈一切的寒气。那是个和蔼的中年阿姨,一边给我安慰,一边替我打针。那针头快速扎进皮肤确乎是没有声音的,但我又那么真实地感觉到闷闷的声音,金属和血管碰撞的声音,冰凉和火热的邂逅,但多病的我早已习惯。我趴在母亲怀里,晕晕的,没有哭的力气。

我吃过的药历历在目,饭却真的不记得了。打点滴和吃各种各样的药占据了童年的一部分。年岁渐长,病少了,我不再是病痛的主角的却也有刻骨铭心的几次。

又一个学生没来上课。教室里回荡着可怕的药味儿,座位一个个空了出来。一个同学的作文写到:“吃完饭回到走廊,刚要喊出熟悉的名字,却发现走廊上空空荡荡„„”那时的我反而很健康,看着昔日的伙伴一个个在痛苦的边缘挣扎。那种痛苦比我自己亲身经历的还要痛苦。

时光的车轮还在不停走着,几个月内,昔日的同学、挚友孔雀东南飞。这之后,我又病过一次。

早晨五点三十分,我起了床摇摇晃晃的来到楼下,窝在沙发里,又沉沉的睡去。前一天感冒的迹象似乎更严重了,一想到学校繁重的课业,我却还是支撑着上学去。几乎是要抬不起头来,黑板上原本欢快的字,现在却是沉重的铅块,下下砸到我的脑门上。好容易熬到了放学,社团任务却因老师的拖沓,直到天黑才得以回家。我没吃一口饭,央母亲载我去打点滴。扎针时,我仿佛从那玻璃瓶中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若我还小,这日一定吵闹着不会去上学吧。夜晚的风很凉,纵是在夏天,也不免寒气渗骨。回家的路上,我渐渐清醒,回顾这一日,也发现病痛不比小时候、人更是不比小时候了。我对着满天繁星微笑着。

时光终于滚回到脚下,与我并驾齐驱。我不在幼稚,在那些病痛萦绕的日子里,我熬着,却也悟出生活的一些道理。苦闷、难过,终化作坦然一笑。我立在这山顶,觉得一切都似那过眼烟云,唯余“一览众山小”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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