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日乾点评《听四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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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听四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冯日乾 读风语亦呈的博文《听四妈讲那过去的事情》轻松,为他的鲜明个性,自由精神;欣喜,为那提笔就来活蹦乱跳精准而传神的文字。

渐渐,我心发酸,一如秋意穿窗薄凉来袭。大场畔上的黑甜睡,土窑洞里的作家梦,祖母的昏花的眼,母亲在油灯上为儿女烧制的药,晕染出满纸天阴雨湿草蔓风寒而今可以视为苦乐相伴的岁月,时光溯回,亲人走来„ 我时而停下阅读,擦拭模糊的泪眼。 无需电闪雷鸣,而是顺风顺水地我想到:不算太少的名人、大师曾经数学成绩极差,乃至吃零。丁文数学倒数第一,语文却悟性极好,犹记二三十年前他的小小说就在西安晚报登出。但人拗不过老天安排的命运,他没有机会上学进修,没有足够的书报看,没有正规的稿纸用,没有静坐下来的时间 —— 得去干自己一窍不通的事以挣钱糊口。所以,至今不是社会公认的“作家”笨头笨脑,也非哪个行当的成功人士,但事实证明他是极富写作潜质的“偏才”

丁文,“再过几十年,我们都不在这个世上了”。少来点没正经的口水秀吧,才华和光阴一样并非挥霍不尽。直面人生,多写点如今日这样的东西,即使没有太多人赏识,还可以留给后代。我不信我们的后人都是些有眼无珠的白丁或者有心无肝的忤逆。 向给了我们生命的平凡而慈惠的父母致敬! 向滋养我们长大的凄苦而温热的生活致意! 听四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如图。

第三排右起第二个,那个一脸苦逼的孩子,就是我。 我十三岁的时候,就这熊式子。 那时候就一个字,偏。

偏激,偏科,偏爱又白又胖的女同学。 具体表现如下:

脸大头尖,偏偏不顾大人反对喜欢留中分,哥哥姐姐说我那是“两坡流水” 偏科,语文全班第一,绝不会第二,数学倒数第一,也绝不会第二。 偏执的近乎固执地想当一个作家。

那时候的理想就是当个中学语文老师,教书之外当个作家。

心里有个标杆,就是和我在一个院子里住着的我四大冯日乾。他就是白王中学的一个语文,经常在报纸上发表杂文啥的。

母亲让我往东,即便我知道不该往西走,也要故意往西绕一段后再往东走。 忙罢晒麦的时候,喜欢在地窑上边的大场畔睡觉,喜欢睡在星月满天的野地里。 晚上下雨,不想回去睡,就用塑料纸对折盖住被子,四周用石头压着继续睡在核桃树下。 第二天早上,春春哥看见核桃树下的水坑里,泡着的一大堆麦子,用脚一踹,那麦子动了,动了的不是麦子,是我。

那时候,我座位前边坐着一个女同学,长得白白胖胖的,连耳垂都是又白又胖的迷人。 最喜欢看着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把她的耳垂照成粉红色。 那时候常常做梦,梦见最多的就是那粉红色的耳朵。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那完美的耳垂上竟然匪夷所思地,蠕动着一只又白又胖的虱子。 那只万恶的虱子毁灭了我的初恋。


那次虱子事件后,我的学习成绩直线上涨,很快跑到班级前几名,老师在大会上表扬我,我在大会上介绍自己的学习经验,说:我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主要应该归功同学们的帮助,还有校领导的亲切关怀。

讲话的时候,我仿佛觉得,全世界的虱子都鄙夷地看着我。

那时候吃的药好像都很苦,哥哥姐姐们吃药都要大人用红糖水灌,偏偏我就喜欢吃药,以至于家里大人买的药无处可藏。

我婆眼窝不好,她的鱼肝油无论是藏在门框上、炕筒门、墙缝里,最后都被我给一网打尽。

有一次我咳嗽不止,妈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来个偏方:把蜘蛛扎在针尖上在煤油灯的火苗上烤熟吃。乌黑的一团张牙舞爪地捧出来,哥哥姐姐都吓跑了,我在母亲惊惧的目光中,淡定自若的果断吃光。

还有一次,我把二大给的二分钱给不小心咽到肚子了,村里党文智老婆银巧给母亲说了一个方子:生菜油一碗,生喝。

白王人用的那种大老碗,比小孩脑袋大还大。一碗生油,硬生生让我喝啤酒一样,一饮而尽。

还喜欢吃肥肉,曾经把母亲放在抽屉里的一脸盆生肉皮,装在口袋里一天到晚地嚼,母亲以为是老鼠吃了,在家里大搞“捕鼠运动”,后来洗衣服的时候,看见我口袋里的油渍,才知道那偷肉的老鼠是她的儿子。

可惜的是我母亲没上过学,要不然她老人家一定会雷鸣电闪地想起一个成语:匪夷所思! 真正匪夷所思的是,那时候我不穿裤头,偏爱穿一种名叫“黄大裆”的大腰裤。 一次去打针,打针的是个又白又胖的女孩子,我一肚子猥琐,却又胆小如鼠。猫在医疗站桌子边,手拉着裤腰死死地不松手,那女孩急了,使劲一拍我的手说:脱!“哧溜”一声,黄大裆裤子听话地果断溜到我的脚面......

那场面太美,数十年后哥依然不忍直视.

这张照片拍摄于哥小学毕业前夕 ,是我20岁以前唯一的一张照片。是用手机在我四妈家照的,我四妈在在何家小学给我当过老师,到现在,我还记得我四妈教过的一首歌。歌名叫《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四妈说,照片上至少有六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岂止老师同学,我的父母,我的叔父叔母大都已不这个世界上了,父辈里边,只剩下五妈和四大四妈了。四妈记性好,常常和我谈起那些遥远的往事。

再过几十年,我们都不在这个世上了,还有人记得这照片上,这个名叫冯丁文的二货的故事吗?

今年 夏天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不顾老婆阻止,在外边睡了一晚上,端的是星月漫天,夜风凉爽。但是第二天,我就悲催地发现,自己的颧骨发烧发硬,再过几天,颧骨那块竟然脱了一层皮,老婆说以后再也不让我睡在野地里耍二杆子了。

不知道,以后 还有没有机会,睡在故乡视野辽阔的大场畔。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看看,那星月交辉的流年。 向照片上这个孩子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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