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逝去的童年 如同珠宝盒的童年,欢声笑语缀连着颗颗洁白的珍珠,微凉的翡翠伴着淡淡的忧伤与遗憾。黑色的玛瑙装点着挨打时的嚎啕大哭,父母的叮咛化作块块发光的金子,这便是童年,如同珠宝盒的童年,我的童年。 有时,回忆起来便会哈哈大笑。 有时,回忆起来便会热泪盈眶。 远远地望着另一个我自己,她头发短短的,很矮,中等的身材,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她轻轻的告诉我,原来我长大后是你这个样子啊。我笑着,她说······ 我很快乐,我是你美好的童年时代,我爱哭,爱笑,喜欢蹦蹦跳跳,每当走过一条条小路时,总会摘下一片片草叶,一朵朵小花,随走随玩,无忧无虑。我可以踢起路上的小石子,还可以吹着口哨,那是我自由的童年时代。她还说: 我想笑,可以大声的笑,想哭的时候也可以哭,不用佯装坚强。享受着那一份简单而单纯的快乐。 听完她的诉说,我不再笑了,眼里泛起了泪光,我多么想回到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那一小段时光,那最快乐的时光,如今已经挥着翅膀唱着《光阴的故事》和我告别,多少次。 童年是一生中最美妙的阶段,那时的孩子是一朵花,也是一颗果子,是一片朦朦胧胧的聪明,一种永远不息的活动,一股强烈的愿望,它是世界上最甜美的糖果,它是童话里最亮丽的彩虹,它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它是刻在记忆中的粉色剪影,它是绽放在水面上的露珠,它是时光呼啸而过洒下的玫瑰花瓣,它是再也回不到的过去,它是独特的存在,当它再不可能重来时,我们必须铭记,铭记所有的快乐和爱,铭记所有的疼痛和成长。再见,童年。 再见,童年。 因她爱城 “早晨要吃虾饺伐?” 一张“淡妆浓抹总相宜”的面庞晃在我眼前,那时的我还是难以确信那是我的外婆。 小时候听妈妈讲过,外婆在上海。那时的我觉得上海是好远的地方呶!等到了上海,却觉得,好远的,是人心。 那时的我爱扒在房门口,看那个精致的上海女人打点好妆容,挎着皮包,袅娉牵着我走出家门。她的手执着我的,我却觉得,我的心与她的心之间,仿佛隔着一座城,一座幻城。上海这座临海城市吹来的海风气息。湿湿的,朦胧了那时幼小懵懂的我。 外婆是个极有信仰的老妇人,她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她的信仰犹如一座城,不可撼动。 犹记那次,外婆领着我来到了上海边郊的一座基督教堂。堂里人满为患,外婆不紧不慢地牵着我站在一旁,旁边是一对青年男女,坐着,在讲小话。 例会仪式开始了。外婆从皮包中抽出诗经,唱着我不懂的诗歌,幼时的我没见过这个架势,竟吓得腿软颤抖。现在想想,当时吓着我的,是“神圣”二字。突然,“啪!”的一声,外婆将红皮诗经砸在了旁边青年男女所坐的椅把上。周围一片哗然。 我急忙望去,那对男女仍不自知地讲着小话,“咯咯”声从女子的口中溢出,二人相聊甚欢,在偌大安静的教堂里,分外刺耳。那男子见周围目光投来,瞥了外婆一眼,索性脸贴脸地与身旁女子讲话,周围人纷纷无奈,继续了仪式。而外婆此刻却脸色铁青,我从未见过这个连变脸都甚少有的上海女人这般。 扯了扯外婆的袖口,执拗地要拉着她出去,她也依我,像来时般执着我的手,远离了身后那一片悲凉。许是嫌我走得慢,她索性抱起我,我的面贴着她的颈,闻见了她颈间带着的独特香气,淡雅高洁,此刻,有些像她。 她领着我去了外滩,法式老钟敲出的厚重钟音撼动着我与外婆之间心的距离,那座城,在不知然之间,已悄然轰塌,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多说的亲密。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1fd1dbc3647d27284a73514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