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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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夜月

作者:于良史

来源:《语文教学与研究·下旬刊》 2015年第6



于良史

春山多胜事,赏玩夜忘归。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兴来无远近,欲去惜芳菲。

南望鸣钟处,楼台深翠微。

于良史,唐代诗人,其五言诗词语清丽超逸,构思巧妙,大多寄寓思乡和隐逸之情。今仅存诗七首,都是佳作,尤以《春山夜月》最为出名。

《春山夜月》这首脍炙人口的五言律诗,风格清淡闲雅,描摹物态极富神韵,读来令人唇齿留香。其中“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是很有名的佳句,确实值得细细品味。

诗一开篇就感慨春山美不胜收,自己迷恋玩赏忘了归去。这两句,提纲挈领,统率全篇。接下来的六句则是对“胜事”与“赏玩忘归”的具体描述。

第二联诗人紧接着写道:“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这两句真是绝妙无比:首先,从结构上来看,“掬水”句紧承前句的“夜”,“弄花”句紧承首句的“春”,笔笔紧扣,自然圆融。第二,这句写山中胜景,物我交融;人情物态,极富韵致。既写出水的清澈、夜的静谧、月的皎洁和花的芬芳,又从“掬水”“弄花”的动作中显出诗人的童心未泯和逸兴悠长。所写“胜事”虽然只有两件,却极为典型,起到了以少胜多的效果。第三,“掬水”句写泉水清澄明澈照见月影;“弄花”句写山花馥郁之气染上衣襟。内容上视觉和嗅觉结合,字句上下对举,诗意盎然,妙趣横生。

这样的美景让诗人沉醉,诗人随着自己的兴致走走停停,哪里还在意路程的远近。而当要离开时,对眼前的一花一草又怎能不怀依依惜别的深情呢?这就是诗人在写出“胜事”的基础上,铺写的“兴来无远近,欲去惜芳菲”句的诗意。“欲去”二字又为尾联埋下伏笔。

正当诗人欲去未去之际,夜风送来了钟声。他翘首南望,只见远方的楼台隐现在一处青翠山色的深处。尾联由近及远,视听结合,而且内容上与“春山”“夜”“月”遥相呼应,结构圆融巧妙,韵味悠长。

纵观全诗,“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乃诗之精髓所在,这两句在诗中,如石中宝玉,水中珍珠,璀璨亮丽。同时,其它几联也是精雕细琢又浑然天成的佳句,值得品鉴。

——王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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