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的贵族作文
说明:文章内容仅供预览,部分内容可能不全。下载后的文档,内容与下面显示的完全一致。下载之前请确认下面内容是否您想要的,是否完整无缺。
当我决定要写点什么留给翅膀的时候,接连几天却总是难得有空闲。心里有些焦急,怕当他生日的时候不能兑现我所给的承诺。昨天傍晚,长久以来的炎热与沉闷被一阵疏雨驱散,晚上睡得出奇地安适,却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的梦境,碧水长天,激流飘荡,很多男女在恣意地嬉水,尽情地泼洒,水花扬起迷朦的雨雾,在日光下闪耀着绚烂的光泽。远处的山峦葱翠,突然蹦出一点灼灼的红光。一会儿,听说有人溺水了,又听说有人自焚了。原来,一个妙龄女子呛了水,携着自己的衣物上了岸,在林间树荫下休憩。太阳太热烈,不一会儿就蒸烤干了所有的衣物,没料到这女子竟被聚焦似的,烧灼起来,瞬间就只剩下干净的草地。那红光即是燃烧的光芒。 清晨醒来,梦境依稀。我想起了“溺水的贵族”一词,这是翅膀文集与博客的名字。因此,我坚信我与翅膀的心有灵犀的,更坚信,我赶紧写一篇文章的必要。不然,我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这颗良心呢? 我不敢假设没有翅膀,这三年我将何其平淡与平庸。在认识翅膀之前,我已经沉默了很多年。是翅膀的浪漫,让我的生活有了诗意,有了灵魂,有了在文字和尘世里飞翔的快乐;是翅膀的勤奋,激励着我也时有作品出炉,让我不至于虚度了时日。我要让翅膀知道,在他的世界里有我的存在,还要让他知道,在我的世界里,他是多么多么地重要。 网络上的翅膀,谦逊,有礼,善良,真诚,幽默,活泼,从他在论坛上疯狂灌水里可以看出。 翅膀也一直厚待我,因为他是个厚道的山东人。记得我们最初聊天的时候,我看到他上线了,马上向他打招呼:翅膀你好!“花在水上漂流,你在人间白头!亲爱的你,自不自由?” 翅膀笑了:呵呵,兄弟怎么还记得我的诗啊 ?我说:当然,写得让人动心呗!翅膀谦虚地说:偶那是随意写的,不是很投入的感情,轻轻一描,那句就出来了。我马上恭维他:“你在路上行你的路,我在海上挽我的船”功夫在诗外嘛。翅膀又笑了:你记得很多呢。我说:我喜欢你的诗,明媚,忧伤,动人。而且,看得懂。不象某些诗,故作高深,晦涩难懂。就这样,翅膀自动收编了一个粉丝。 与翅膀越来越熟悉。他也看了我的一些作品,说我善于写景和心理描写,而短于故事情节和意境营造。他说他很难静心来看长篇和写长篇,他是为诗歌生活的。继而又似乎有所不甘,说哪天咱们合写一部中篇好不好,故事我有。你来执笔,共同署名,叫花水(当时我的网名叫紫禁烟花,而他一直叫水的翅膀)。我说行啊,咱们珠联壁合,叫花露水更好听。似乎看到翅膀在那边高兴地拍手:对,露他娘的一手! 说脏话了,对不起!一不小心,自损形象!一直和他聊天都是很文明的,我也笑了,取笑他道:“露他娘的一手! 最喜欢这句了!个性之流露也!”翅膀送过来一个脸红的图案:“我是粗人。”和翅膀在一起是开心的,这种开心会支配我许多日子。直到有一天后,我会突然记起翅膀,记起已经好久没有他的消息。 翅膀写过许多赠诗,他也赠诗给我。有一次,他说,你出题目,我马上就送一首诗你。我自我感觉很好地出了一个题目给他,他取笑我:“怎么这么俗啊?”然而,他又马上宽慰我,说俗是真实生活,他依然用这个题目。几乎没用十分钟,一首诗出现在我面前。我激动极了,也佩服极了。他像一个骄傲的王子,对我说:我要送三首诗给你。三首诗送完了,就不送了。我说,我不要你送第三首,第三首一直让你欠着,这样你就一直会和我保持联系,不然,诗送完,你就不会理我了。 我自信翅膀对我的友谊的认可与珍惜。上一次他出诗集,出版方要求在封底上请人写出对他诗的评价。他让我为他写一个。我不懂诗,读时只凭感觉,写时也只凭感觉。于是,我忠实于内心对翅膀诗歌的理解,写了一段话:《皮影》虽短却极令人惊悚,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悲情的戏子,顶着陌生的面皮演绎着别人的爱恨情仇。读翅膀的诗,不设防的心灵一脚踏进去便找不到归路。若是更深之夜捧读,必是一场灵魂的邂逅。诗集出来后,他给我寄来一本,我,长河落日,风尘布衣的评论依次印在封底。他说:有几个朋友问我,放在最上面的紫禁烟花一看就是女的,她是个什么人?呵呵,是个什么人?我也笑了。翅膀,我是你姐,是你兄,是你亲人。 我不喜欢翅膀一个不好的习惯,相当于恶习了,就是酗酒。很早的时候就听说他因为喝酒而伤害到胃,甚至为胃病住过院了。住院期间,他可爱的小妻子偎着他,削水果他吃,他这段时间的诗里,也流露出无限恩爱。他也写下诗歌,以志此伤,以绝酒害。半年多的时间里他没有饮酒,知道的朋友都为他高兴。可是时间一长,他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啤酒撑起了南方的夜生活,翅膀又成了一个意志薄弱的男人。谁不知人生苦短,谁不知爱惜生命?可是翅膀有些偏激,有的时候就放开了,呼朋引伴,纵情豪饮。醉酒了,又总是伤感,总是把什么都和命中注定这种说法联系起来。翅膀的酒一直戒不掉,近来也时有说起,说起来时也是命运之类的说法。流露出来的悲观与宿命是我所不喜欢的,翅膀怎么能如此消极,怎么能如此悲凉。酒中乾坤大,杯中日月长,宿醉之后醒来,有什么乾坤,有什么日月?可见酒杯里也是镜花水月,一场虚枉的沉醉。 然而,这世间总有真实的东西存在。八月里,单位里轮流年休。长城内外,大江南北,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南方。翅膀说,你若到广州,我到广州站接你。这一句轻轻的承诺,让我在广州站下了火车。以为我们会一辈子不见面,以为我们下辈子也不会见面,以为我们会做网络里永不消失的知己。结果,飞奔过六点的高速公路,等待了清晨的堵塞车流,穿越过七点的广州地铁,比我更风尘赴赴的翅膀,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穿过无数的旅客,他径直向我走来,脸上,是熟悉已久的坦率笑容。他复领着我们回到迂回的地铁。清凉的地铁里,明亮如昼,微风疾来。一对老年夫妇上了地铁,翅膀赶紧站了起来,让座,我发现在网络里那个善良、有礼的翅膀。尚不熟悉这座城市,却似乎看到了我已经在网络里熟悉的翅膀。 让我觉得意外的事,翅膀并不如网上健谈,甚至有些沉默寡言,这种反差简直和我如出一辙。可能他也感觉到了我们的这种共同点,或许是共同的缺点吧。所以从广州归来后,我告诉他,我在开始另一篇小说的写作。他发短信这样说道:好好写,用心写。你是孤独的,没有人可以帮你。 我何尝不知,孤独的是他自己。独在他乡,期人憔悴!而正因为他是诗人,才能够把满腔真善美化作澎湃的诗行,在思想的国度里当精神的王。翅膀,没有哪个诗人愿意囿于红尘的仕途经济,但,不挣扎,便沉沦。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230bd08e3c1ec5da50e270d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