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 畏 抽 烟 张文峰 “„„你打开匣子或罐子，抽出烟来，在桌上顿几下，衔上，擦洋火，点上。这其间每一个动作都带股劲儿，像做戏一般。自己也许不觉得，但到没有烟抽的时候，便觉得了。那时候你必然闲得无聊；特别是两只手，简直没放处。再说那吐出的烟，袅袅地缭绕着，也够你一回两回地捉摸；它可以领你走到顶远的地方去„„”这段话皆出自朱先生之笔，写得那么传神，居然让人很想来模仿，神游其中，一时不由想起小时“学”抽烟的节末来。 姥爷在的那会儿，用的是旱烟袋，烟袋烟锅都是随身携带的，便于外出时随时享受。想抽烟的时候，满满盛上一锅烟叶，那烟叶有时是自制的，有时是从集市上买来的，用洋火柴点燃，“滋溜”一声，红色的烟雾从烟锅里着起。姥爷这时胡须翘起，嘴巴便通过长的烟杆和光滑的玉石烟嘴抽烟，在我看去，吞烟吐雾，悠哉游哉。 烟锅以铜黄色居多，也有难得的玉石嘴。一道青烟腾起的时候，姥爷居然用他的右手拇指将烟火压了一下，以作夯实，抽之有劲；看起来烟锅子大约不甚热，但有一回在我碰过之后，便又将这念头消灭得干干净净了。 素来是我在一旁看他抽烟。但姥爷从来不给我盛上一锅，于是我怀疑这老头很是吝啬，每次烟抽尽了，放在一处忘了磕烟灰了，我便乘兴用两手端起烟杆，学着样子吧嗒吧嗒干抽上几口，那辣辣的烟烬烟油味便很长久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在老胡同乡居那会儿，我有六七岁光景。有几个小青年捉弄孩子——拿着旱烟锅子，许给你什么糖块之类你抽上一口，实诚的小孩子往往经不住诱惑，拿过烟杆吸上一口，结果是辛辣辣的，不消一会儿便涕泗滂沱，此烟锅里根本不是烟叶，而是些什么地瓜叶、梧桐叶之类，戏人不浅哦。 再以后上小学的光景，模仿大人们抽烟看谁装得像。将用过的作业本纸卷起成细筒状，用火烧着，于是火苗窜起多高，时有人被烟烧熏得够呛，剧烈的咳嗽起来却仍不罢休，但毕竟拥有一副大人派是骄傲的资本——看来，小孩子模仿的天资是多么强；后来，终于多数败下阵来，也有几个大孩子，装作抽的模样，实际上纸筒在自燃而已！ 好在家中无人抽烟，自己也就没染上这种习惯；有时在接人待客场合必要，那也只是只吐雾不吞烟而已，装装模样，无伤大雅。只是在那些“老抽”们面前会贻笑大方，被直呼浪费的。 香烟只是在过年过节时备客用的，不抽就放在屉里过期或受潮，尤其在开封之后，往往将其送人了事，有时和孩子们放鞭炮时，衔在嘴中聊作火引。 自己不吸烟，仍不十分讨厌抽烟者，但有时烟者聚众，云山雾罩，招架不住时会敬而远之„„ 对有些瘾君子来讲，忆起烟草味，总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的诱惑„„然而，我以为吸烟总是弊大于利的，不论一手烟或二手烟，不论身体上外加经济上，还是早早戒了的为妙！ （作者单位：山东省寿光市洛城一中）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2430411a9ec3d5bbfc0a741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