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 “十九首”所以为千古至文者,以能言人同有之情也。人情莫不思得志,而得志者有几?虽处富贵,慊慊犹有不足,况贫贱乎?志不可得而年命如流,谁不感慨?人情于所爱,莫不欲终身相守,然谁不有别离?以我之怀思,猜彼之见弃,亦其常也。夫终身相守者,不知有愁,亦复不知其乐,乍一别离,则此愁难已。逐臣弃妻与朋友阔绝,皆同此旨。故“十九首”虽此二意,而低回反复,人人读之皆若伤我心者,此诗所以为性情之物,而同有之情,人人各具,则人人本自有诗也。但人人有情而不能言,即能言而言不能尽,故特推“十九首”以为至极。言情能尽者,非尽言之为尽也。尽言之则一览无遗,惟含蓄不尽,故反言之,乃足使人思。……“十九首”善言情,惟是不使情为径直之物,而必取其宛曲者以写之,故言不尽而情则无不尽。后人不知,但谓“十九首”以自然为贵,乃其经营惨淡,则莫能寻之矣。 传统中国文学史在关照了那些我们耳熟能详的诗人、小说家、剧作家的同时,忽略了许多其他本该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重要地位的文学家。就算是李白、杜甫他们也可能只是千年来各种历史因素选择甚至过滤的产物。 “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乎骨。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生焉。” ——刘勰《文心雕龙·风骨》 、.全书的序为大序﹐各篇的序为小序。 曹丕的《典论·论文》认为"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把文章提高到与治理国家同等重要的地位,但其弟曹植在《与杨德祖书》中却认为"辞赋小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两者的文学价值观截然相反。本文试从政治与所处环境、文学自身发展流变、个人性格气质三个方面来分析造成他们文学价值观不同的原因 刘勰提出的“风骨”说由于它的重要意义引起学界探讨的热情。本文在评说十种不同解说的基础上,力图按刘勰《风骨》篇原有的逻辑思路,提出新的解说,以接近刘勰的原旨。刘勰的《风骨》篇是从内质美的角度,对“情”与“辞”作出了规定。文章有“情”、“辞”两大元素。“风清”是对“情”的内质美的规定,“骨峻”是对“辞”的内质美的规定。“气”作为生理的力是生成“风骨”的力量。“风骨”与“采”对举,则“风骨”是内质美,“采”的修饰是外形美。“风骨”作为刘勰所追求的艺术至境呼唤内质美与外形美的统一。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246386c45afb770bf78a6529647d27284a73375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