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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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麻将

徬晚,天空黑云密布,雨雾笼罩着周围的村庄,平时的天穹此时此刻显得很低很低,北莽山下的太皇堡村似乎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这几天,天气预报有五六天连阴雨,小雨中雨和大雨。现在淅淅沥沥地中雨下个不停,村里张嫂家里麻将馆生意又红火起来了。五个麻将桌人员爆满,周围还有几个看热闹的闲人。张嫂的脸上乐的开了花,跑前跑后忙的照应那些在麻将桌上忙忙碌碌“搬砖”的人。“麻叔,这是我儿子从泾阳带回来的上等茯茶,给你来杯尝尝?”,张嫂提着茶壶对那位六十开外正在打麻将的人说。“好的,来一杯吧”。张嫂端着杯子,递过那红儿透亮的茶水。“三弟,你喝了嫂子的茶,保证能为你解乏”,张嫂边说边倒水,逗的在场的人哈哈大笑。张三打着牌看大家笑他,脸都红到脖子根了,不好意思地说:“甭嘴干,快到吧,嫂子的茶肯定好喝”。张嫂抿嘴笑了笑,将斟满茶水的茶杯递给在场的每个人,然后干别的事去了。张嫂她人勤快,干净利索,对人和蔼可亲,说话的声音象银铃一样非常好听。她老公常年在外打工,儿子在县城工作,女儿在镇中上学,家庭里里外外全凭她自己打理。她把家收拾的干干净净,平时闲了就擦麻将桌,洗麻将牌。张嫂年龄虽然五十开外,但是人长的水灵俊秀,性格开朗活泼,做生意经营有方,待人真诚和气,加之家里收拾的十分干净,麻将馆环境又好,又有烟茶招待,所以打麻将的婆娘小伙都爱在那里钻。这几天,连阴的秋雨下个不停,工地放工了,在附近打工的人也回来了。青年人爱打麻将的一吃饭就跑到麻将馆,一是想和张嫂唠唠嗑,解解闷;二是来麻将馆搓搓牌,解解乏。这几天大家都知道麻将馆的人多。吃罢早饭,男的嘴一擦,女的锅一抹就去赶场子了。脚步慢点,场子的“席口”就满了,连个插脚的地儿都没有。打麻将的人脾气也怪,不合“胃口”的人不在一块


打,要人和脾气马和套,不然的话就打不到一块。来这里的人,张嫂知人知性,她看客下面,安排的很周到。说着说着五个麻将桌的人都安排齐了,激烈的战斗开始了。麻将桌上烟雾飞扬,麻将牌被打的啪啪作响,搓来搓去,张三一会胡了,李四一会炸了。手气好的人,眉开眼笑,谈笑风生;手气背的人愁眉苦脸,怨天怨地。有些人心胸开阔,输赢都不在乎,只图个开心,真是:行事看人心,牌桌看人品。月有阴晴圆缺之象,人有手顺手背之时。输赢是兵家常事,打牌也一样,今天赢明天输不足为奇,人常说:牌打十八年,各赢各的钱。人在一起切磋就是图个开心热闹,要宽容大度,不要为小事斤斤计较。牌玩的小了是娱乐,玩的大了是赌博。农村人在一起打牌都玩的很小,都知道钱来之不易,全凭下苦力挣钱。年轻人长时间在外打工,经常很难遇到一块,有机会聚在一起娱乐娱乐也在情理之中,他们在玩牌中欲望能找到自己的乐趣。

据说,打麻将也讲究风水。打牌前先走风,掷骰子确定东风的位置,然后每个人掷骰子从大到小依次按东南西北选择座位。打牌时风水好的不是单张叫将夹张胡,就是杠头开花自摸炸。风水背的地方三六九、坎子叫都难胡。打牌的口角也很多,如:牌胡头一把,输赢都能打。门口碰,是二楞。先打鸡(指一条),后打蛋(指一饼),剩下再打一九万。北风炸,搁不下等等。这些都是人胡编的,实际上一点也不灵验。打牌主要凭手气和技巧,主要考验打牌者现场观察力和判断力,依次来提高人的思维能力和应变能力。

太皇堡在空港新城北边的塬下,村里人大部分在机场和周边的物流园上班,也有些在附近建筑工地上班。平时打麻将的人很少,年龄大的老汉老婆闲着没事在麻将馆打牌,张嫂对这些人也很照顾,她做好饭,到了饭点,将孤寡老人留下和她一起吃饭,没事了也和他们一起啦家常。她在村里的人缘极好,村里人没有不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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