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四季中最冷的一个季节。无锡,和故乡不同,这儿会飘起鹅毛大雪,遮住了天空中的太阳„„放学了,在同学们热热闹闹地交谈中,我走出了教室。手套抵不住逼人的寒气,厚实的雪严严实实地裹住了植物,将绿色浸成了雪白。我刚走出教学楼的瞬间,天空又下起了大雪。我忘记了严寒,大概被冻得没知觉了吧!父亲,一个体弱多病的人,做过心脏病手术的他静静地站在树下。见我走了出来,他熄灭了手中忽明忽暗的烟。我和他保持着一种僵直的气氛,他扫了扫我湿漉漉的头发,就载着我回家了。雪每往我脸上撞过一次,就好像利刃在我脸上划出伤痕一道。我的脸被“割”得红通通的。我看不清楚父亲的脸,他的头发也湿透了,他的白发像银针一样的刺眼,映入眼帘,怎么也拔不掉。他戴了两双手套,手指依然止不住颤抖。我冷得咬牙,他呢?一个动过手术的人在大风大雨中跑来跑去,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我„„到家后,他在暖气中脱掉了三件衣服,里面还套着保暖衣、毛衣和一件夹克衫。我正要到隔壁做作业,父亲叫住了,“药呢?今天在学校吃了吗?”我冷淡地说:“没呢!”这好像习以为常,说得那么自然,“过来吃!”父亲略带愤怒地说到。我极不情愿地坐到床头,听着父亲的唠叨,“长这么大了,自己的事都打理不好,将来„„”我保持沉默,静静地看着他拿着药瓶往外倒。父亲有心脏病,他也要定期服药,我只不过体检中有几项数值轻微地超标了,他却非要小题大做。这时,有一颗被截成一半的药映入眼帘,我无心地问:“这半颗是怎么回事?”父亲却微笑着说:“儿子是心肝,我们只吃半颗一次,但为了你的健康,我们‘节省’点也没关系啊!”显然,父亲认为这对我来说,也许是个玩笑。但我的心却痛了一下,我将父亲推出了门,将药放在嘴中,忍着苦,咬了下去,一口一口地嚼。天那么冷,我的心也是,但不知为什么,仿佛有一道阳光让它暖暖的„„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2d778ee967ec102de3bd890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