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着生命的光辉 红岩民族小学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网上读到了余华先生写的长篇小说《活着》。初看题目,我以为又是哪位作家在故作高深的卖弄,或是做看破红尘状,发一些无聊的感叹。然而,看了余华先生的自序后,我便毫不犹豫的把它下载下来,之后我在电脑旁度过了惊心动魄的两三个小时。 《活着》的情节和结构都不复杂。“我”年轻的时候,喜欢搜集农村歌谣,有一次,“我”还看到一个老人在吆喝一头牛,奇怪的是,老人仿佛在对人说一般,还接连喊出了四五个名字。于是,我对老人的身世发生了兴趣,接下来,这位叫徐富贵的老人对“我”讲述了一个关于他的漫长的故事。 从一个翩翩少年一直写到垂暮老翁,《活着》的时间跨度是非常大的,这样长的时间,发生了如此多琐碎的事,很容易写得冗长艰涩或者为了追求戏剧化而抹去了生活的原色,以致于流于平庸。然而,余华先生的笔是神奇的,他是用心在写这部小说。他的语言是沉重的,无论多么惬意的事,到了他的笔下,都仿佛陷进了沼泽,步履蹒跚。它的文字冷冷的,家破人亡、生老病死,全都不动声色地轻轻带过。读完全文之后,我发现那看上去平平常常的文字,实则饱蘸着深刻的激情,正是这种激情,引领我读完了这部与我的生活相差甚远的小说。 《活着》的语言表面是冷色调的,在这部小说中,人的死亡却如家常便饭一般。作者在轻描淡写之间,似乎想象着在生与死的转换中表达些什么,佛教中说:“曾经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就已经超越了死的境界。”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中写道:“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对《活着》中蕴涵的关于生与死的艰深命题,我只能以这两句话含混作答。 对活着的人来说,生命是最基本的,又是最高贵、最神圣的。长久以来,我们的眼光和思维却在吃力地寻求高贵与神圣。殊不知这些让我们相信生命是最低廉的日用品,它可以依附着任何东西存在,也可以为任何一样东西牺牲——哪怕是一根电线杆。因为这样的认识,我们才会欣赏荧幕上的横尸遍野,高声唱着:“多么伟大的战争啊!”因为这样的认识,我才会对着为救一根“国家的”电线杆而死的知青热泪盈眶:“多么高尚的精神啊!”人的生命如草芥一般消失。我们不去祷告忏悔,不去惩罚凶犯,反而对着死者未冷的尸骨吟唱高尚。 在死者的血的浸泡下,我们麻木了,麻木得对宏伟的生命殿堂视而不见,麻木得在生命殿堂遭受到践踏时,对着它旁边的一座土坯喟叹、玩味。这样的景象即使是夕阳也会哀叹人类思想的迟暮! 然而在《活着》中,我们可以隐隐地看到宏伟的生命构建,仿佛在昭示着:无论夕阳是否落下,生命的光辉都会持续闪耀,直到时空的尽头。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3348af95daef5ef7ba0d3cc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