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纵”二字,乃书法要诀:知擒纵自能心挥手运,万物如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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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纵”二字,乃书法要诀:知擒纵自能心挥手运,万物如握

初学毛笔书法时,我们执笔写第一个字或第一个笔画时的情景一定记忆犹新,毛笔在纸上始终写不出像样的点画,毛笔也不能指挥如意,不能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书写,这就是不懂得“擒纵”技法的缘故,也就是不知用笔之法。这时候不仅写不好字,还会因为毛笔笔锋的柔软特点,反而被毛笔所左右。故刘熙载《艺概·书概》这样说:书重用笔,用之存乎其人,故善书者用笔,不善书者为笔所用。可见“擒纵”在毛笔技法中的地位之重要。

“擒纵”作为书法术语,指运笔时要收得住,放得开,是对用笔技法高度概括形成的两个书法技法术语,也就是“擒”和“纵”。

“擒”的含义,一是指点画的起笔处,猛力急利,若凶鹰降兔,迅猛而力重,亦即凌空取势,傾全力于毫端,一蹴而就。其迹入木三分,无比沉劲,这也就是“擒得定”的意思。因此,于起笔处,又须做到锋,藏锋逆入。周星莲《临池管见》说:“逆则紧,逆则动”。其二,当理解为行笔过程中的“擒收”,此与内抵擫法相呼应,即在行笔过程中敛心、紧指,节节收刹。其迹如谁画沙,紧而幼。

“纵”的含义,一是指行笔过程中的极意跌宕和拓展:二是指全书写过程中的纵情挥洒。此通于外拓法的表现。其迹如屋漏痕,松活洒脱,全在良好的运腕。

“擒纵”之说是清代周星莲在总结吸收前人用笔经验的基础上所提出的,他在《临池管见》中说:“作字须提得笔起,稍知书法者,皆知之。然往往手欲提,而转折顿挫辄自偃者,无擒纵故也。擒纵二字,是书家要诀。有擒纵,方有节制,有生杀,用笔乃醒;醒则骨节通灵,自无僵卧纸上之病。”在他看来,运笔有擒纵,才能做到有效地控制这管笔,写出富有节奏变化,通灵超脱,生动美妙的点画来,从而避免因简单地平拖直过所造成的点画僵、滞、呆、板的毛病。

清蒋和《书法正宗・笔法精解・笔法名目第二》云:“纵:笔势放开,所谓大胆落笔也。学李北海书,则知操纵之法。《书谱》云:“既知平正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正。”


无擒,则点画不实、不沉、不凝、不劲,散漫懈息:无纵则点画部结,不能蓬松逸宕,少虚灵之神。周星莲《临池管见》说。“字莫患乎散,尤莫病乎结。散则贯注不下,结则摆脱不开。“”“散”即是不善擒所至,“结”即是不善纵所致。

擒纵,也是书法艺术表现技巧中的一对矛盾,互相对立,又相互包容,无擒不能纵,无纵也不能见出擒。擒得定,纵得出,遒得紧,拓得开,说明了擒中寓纵、纵中寓擒的辨证关系起笔时,擒以蓄其势,蕴其力,为纵作准备,是纵的前提。这里,擒中即包含着纵。

擒得定,即蓄积了欲发而末发的力一且暴发,力强而势壮,这就是沉雄奔放的纵的极致。所以说,只有擒得定,才能纵得出。

这里,擒制约着纵。擒得定,才能遒得紧,擒得定是手段,遒得紧是效果。没有擒得定的精湛技巧,就不可能产生遒得紧的良好效果。然而,“缩者伸之势,郁者畅之机”。(周星莲《临池管见》)大抵运笔要“行处留,留处行”。(朱和羹《临池心解》)行处留,正是纵中有擒,留处行,正是擒中有纵。所以,在行笔过程中,往往是即擒即纵,即纵即擒,所谓“罄控纵送之间丰姿宕,点画萦拂之际波澜老成”,说的正是微妙地运用擒纵所收到的美妙效果。“罄控纵送”亦即擒纵之意。擒纵之间,自有分寸。过纵则流于荒率,过擒则失于拘谨。

那么,我们要擒什么,纵什么呢?要实现书写的擒纵自如,就必须清楚具体的擒纵技法内容,否则,仍然是一座空中楼阁。擒纵的是书法的技法和点画造型、字形结构原理、审美语言之心法。否则就是妄言空话,也就是说要做到擒纵,就必须先知法,心中有法,自能心挥手运,驾驭娴熟,擒纵得宜,擒纵有定,擒纵有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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