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精神明亮人 做一个精神明亮的人 ——读王开岭先生的散文随笔自选集《精神明亮的人》 宁县一中窦志宁 初识王开岭,源于《读者》—— 《两千年的闪击》(2008第22期); 《生活在险境中》(2021年第2期); 《轮椅上的那个年轻人,起身走了》(2021年第12期); 《自己做主的舌头》(2021年第13期); 《一辈子就是玩》(2012第18期); 《必须的力量》(2012第19期); 《没有爱,世界会冻僵》(2012第22期); 《父与子》(2013第3期); 《一条狗的事业》(2013第8期); 《这个叫“霾”的春天》(2013第20期); 《人生的深味》(2014第3期)。 一、每个故乡都在消逝 “‘故乡’,不仅仅是个地址和空间,它是有容颜和记忆能量、有年轮和光阴故事的,它需要视觉凭证,需要岁月依据,需要细节支撑,哪怕蛛丝马迹,哪怕一井一石一树……否则,一个游子何以与眼前的景象相认?何以肯定此即梦牵魂绕的旧影?此即替自己收藏童年、见证青春的地方? 当眼前事物与记忆完全不符,当往事的青苔被抹干净,当没有一样东西提醒你曾与之耳鬓厮磨、朝夕相处……它还能让你激动吗?还有人生地点的意义吗?” 这是《每个故乡都在消逝》中的文字。 “我总习惯性地游走于故土的塌窑烂庄之间。这里,有着太多的积淀——历史的、文化的;这里,有着太多的记忆——父辈的、儿时的。我带着女儿,一一 这是当年救了你姑姑命的老中槐,这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说“物是”也不尽然。人去院空,到处荒草浸淫,墙毁窑塌,过去已不再。这块土地承载的太多太多——贫瘠、愚昧、饥饿;善良、质朴、勤劳;汗水、泪水,更不乏记忆和梦想。于是,才有《梦中的家园》五篇,给父辈作记,给儿时作记,也给这块土地作记。” 这是我的系列散文《梦中的家园》“后记”中的一段话。 每当回到故土,无论春夏秋冬,我总要走遍村庄的角角落落,尽管“人去院空,到处荒草浸淫,墙毁窑塌,过去已不再”,但诚如王开岭所言,“一井一石一树”,无不有着记忆中的蛛丝马迹,无不牵起过往的悲欢离合。“故乡”,“不仅仅是个地址和空间,它是有容颜和记忆能量、有年轮和光阴故事的”。 我们之所以对故乡情有独钟,念念不忘,不单在于“我从哪里来”这个古老的苦苦追问,更在于“每个故乡都在沦陷,每个故乡都因整容而毁容”这个现实。“沦陷”的不仅是现实的家园,更是精神的家园,“毁”掉的不仅是故乡的“容”,更是故乡的神,是维系故乡这棵大树生命的根。 一方面,城镇化的快速推进,整体化一的新农村构建使得此乡与他乡不再有形上的区别,更重要的是窗明几净外难见黄昏时炊烟袅袅的温馨,整齐化一中少了曾经的乡情依依,兼之大量农村劳动力背井离乡,去远方,去大城市寻梦,产生了“留守”一词所不能完全涵盖的亲情的残缺。 故乡曾经贫穷过,如今,故乡不再一无所有;故乡曾经以窑洞为家,如今,故乡拥有窗明几净的楼房。可故乡失去的远远超过故乡所得到的。 拿着相机,我走遍故乡的角角落落,我能真切地看到往事的影子,能听到逝去的亲人的呓语。如今,围沟而住的人们早已进城的进城,到坳心平坦的地方建新居的建新居,当年人烟兴旺的地方不再有鸡鸣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5b41e7fc25fff705cc1755270722192e453658c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