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社会吃穿住行之苦的日记三百字 记得我12岁那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看着一家人挨饿,我心里像油煎一样。我要用劳动来解除饥饿的威胁。 萍乡煤矿四面是高山,在东北方的深山里,煤藏离地面很近。土煤窑星星点点,到处都是。土煤窑完全靠人工开采。窑主随便挑个地方,挖一个斜洞,就算是煤窑。工人进出连腰也伸不直,像狗一样爬进去挖煤,又像狗一样把煤从窑里拖出来。 把煤从山里运到外地去,也靠人工。挑脚的一担一担地把煤挑到车站。 我看见比我大点儿的穷孩子都去挑煤,也打算靠自己的力气去挣几个小钱。 我找从小在一起玩的小赵商量,想叫他带我去。 小赵歪着脑袋,把我左看右看,笑着说:“得了吧!你也挑得动煤?像个瘦猴子,不要让扁担把你压扁了!” “我的力气大得很。不信,咱们俩摔跤试试!” “我不跟你摔跤,你要去就去吧,明天早点儿起来!” 要去挑煤半夜就得动身。我家没有灯笼,也没有火把。我跑到矿上电机房去找了些用过的油棉纱,在机器上擦点机器油,绑在木头棍子上,准备半夜点着照路。 母亲知道我要去挑煤,心里当然舍不得,可是她也不愿意眼看着孩子们挨饿。她半夜起来不声不响地送我到门口。我约上小赵,匆匆忙忙走了。 我们爬过几座山,穿过几片树林,赶到挑煤的地方。哪知来得太早,还没有一个人影,小煤窑办事的地方门关得紧紧的,里面没有灯光,人都在睡觉。 屋檐底下有两张方桌,是窑上开票记帐用的。我看天还没亮,爬上桌去躺着,一合眼就瞅着了。睡得正熟,我匆忙摔了下来,好像落在万丈深渊时辰,浑身疼痛。原来桌子被人抽掉,矿上的办事人来开磅称煤了。 我爬起来揉揉胳膊,心想,出门做工真不容易,穷人到哪里都要受欺侮。 我很想多挑一些,试了试,挑不动,又去掉一点。 矿上办事人不耐烦地说:“你要不挑就算了,别打麻烦!” 我一睹气挑上就走。 我挑着煤赶路,一开头还跟得上人家,可走了不到一公里就渐渐落在后头了。扁担把肩膀压得生疼,担子从左肩换到右肩,从右肩移到右肩,换来移去,两个肩膀都吃不住劲了,只好停下来歇一歇。 哪知挑东西走路,越歇越想歇,越歇越觉得担子重。不一会儿又要爬山。这山原来没有路,那些人踩出来的小路滑极了,一步三滑,肩的煤筐来回晃荡,像是打秋千。 爬上山头,已经是中午了。我解开衫子一看,肩也肿了,皮也破了。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5dbe32ffd6bbfd0a79563c1ec5da50e2524dd1e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