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山下】狮子山美文随笔 在我老家居住的村子五六里远处,有一个布依族村子叫做烂坝。烂坝与我们村子之间有那么三两座山。烂坝地势矮,用我们当地的话说叫窝窝头,用地理俗语说当称盆地。 在烂坝后侧还有一个几乎常年蓄着水的大水塘,叫做鱼塘。在烂坝村与鱼塘之间有一座两端险要,中间稍缓的连体山。鱼塘和烂坝村就分别紧邻这座连体山的两头山脚。 无论从烂坝村看还是从鱼塘看,这座连体山都像一头巨大的狮子,也许这就是它的名字——狮子山的来历吧。 狮子山常年长着深草,无人开垦耕种,两头多灌木,略有乔木,常年郁郁葱葱,可说是一座草山,也算得上是一座实实在在的狮子山。 对于这样造型、这样环境、这样位置的一座山,想必当有许许多多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由于笔者未能听讲,也不曾见有书或其他文字记载,这里不能瞎说乱侃。 布依族为什么至今住在这山脚,而周边的汉族均住在四五里之外?这源于上汉族与布依族之间长期以来的民族战争。由于汉族多,布依族少,战争的结果是汉胜布败;由于有狮子山作为防守的盾牌,汉族没能把布依族剿灭,让其继续繁衍了下来;由于高处的山洼、平地四季更为分明,更适宜居住和生产、生活,战胜的汉族散居于烂坝周围的大罗、白岩头上、杨关田、石格闹、弯子、清塘、补木、林家寨、彭家田等地并各自繁衍成了如今的村寨,而位置较低的烂坝气候偏热,离较为繁华的百屯(今百德镇)、新元、小罗等地较远,相对于高处的山洼、平地来说稍微次些,但低处的地势也有其优势,能产热带和亚热带或温带作物及水果,四周高山土地的表层肥泥时常被大水冲洗到此积淀,不用施肥土地也松软、疏散、肥沃。 那么,战争是如何进行和结束的呢?据说当时汉族盛气凌人,以多欺少,恃强凌弱,蛮横无理,所以也被布依族们称为汉蛮子。而布依族们不太会耕种,粮食常常青黄不接,也有说布依族缺乏许多必要的生产农具,而导致生产力低下,所以常常因缺粮而到汉族村寨来偷盗而导致战争。战争的武器主要是竹子削成的镖枪和石头。 当汉兵把布(依)兵赶到山下的烂坝时,布兵们借助山势的优势攀上狮子山,把中间较缓处也高筑起来,留一下上通道口,用强将死守。汉兵们攻到狮子山下,只见山上石头巨型冰雹般滚下来;通往上下的山道隘口,正在往上冲的汉兵们被把关隘的几名守将以竹子削成的镖枪迎住。顿时只听一阵叽哩哇啦、哭爹喊娘的声音。气势凶凶来攻打狮子山布依兵的汉兵们乱成一片,尸横遍野,而石头却还不断地滚打下来,不到三五日,汉兵所剩无几,败兵残将们不得不向山上的布依兵们求和,然后让家属们来纷纷哭丧着收拾尸体。 据说这样的战争打了几朝几代,成百上千年,时断时续,其中也有汉人打胜的时候,但每一次大型的血腥残杀,只要攻打到狮子山,都是以汉败布胜而告终。 据说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这样的战争还发生过,直到20世纪50年代初,贵州兴仁解放,才宣布布依族汉族原来是一家,各族人民大团结。 如今,从布依村寨到周边的各汉族村寨和场坝,均有大大小小的道路阡陌交织,织网般通联。且汉布之间已早有相互结拜认干爹干妈,打老庚(同年同月生的男性誓拜为同胞兄弟)、打同姻(同年同月生的女性誓拜为同胞姐妹),相互通婚等,加强了汉布之间的感情和友谊,布依族民们几乎都会说汉话了,并且汉布之间还相互串通到对方家过起了对方的特殊风俗节日。和谐社会的构建,汉族与布依族之间越来越亲密了。汉族与布依族之间一道形成了成百上千年的大鸿沟被彻底填平了。静静的狮子山会不会用它的无言嘲笑我们那愚昧的呢?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685575203386bceb19e8b8f67c1cfad6185fe9d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