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读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或者是纳兰容若,最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单纯得觉得好听,温婉而清丽。而越多的了解,便愈发觉得这个清朝的词人动人的不只只是他的名字。 纳兰性德(1655-1685),满洲人,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代最为著名的词人之一。被誉为清词三大家之一。著有《侧帽集》,《饮水集》,《渌水亭杂识》。他的诗词不但在清代词坛享有很高的声誉,在整个中国文学史上,也以“纳兰词”在词坛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之地。身世的显赫注定让他的生活与众不同,18岁中举,22岁被赐为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以英俊威武的武官身份参与风流斯文的诗文之事。他的词在大清的每一个角落流传,真是“家家争唱饮水词”。然而在世俗带着嫉妒的目光里,他孑然独立。内心厌倦官场沉浮和对名利的追逐的他讨厌这个令众人艳慕的金丝笼,无心于功名利禄。正是“虽履盛处丰,抑然不自多。于世无所芬华,若戚戚于富贵而以贫贱为可安者。身在高门广厦,常有山泽鱼鸟之思”。 纳兰性德的诗词中,对荷花的吟咏,描述很多。以荷花来比兴纳兰公子的高洁品格和超凡脱俗,是再恰当不过的。他的诗词不曾受虚无而浮夸的功利气息沾染,始终保持着那份脱俗的真实和清新,直指人的本性。国学大师王国维曾评价:纳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远离纸醉金迷、血雨腥风的非凡脱俗的洒脱和清丽,才使得后人传诵吟唱着他的字字句句时,仍会记得属于纳兰容若的那一份流淌在大清的血脉中的如一汪汩汩的清泉一般真性情。 对于纳兰容若的词,我想最为人们所熟记的应当是那一首《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吧。“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心人,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纳兰容若的这一首木兰花令运用了三个典故来抒发心中的感触。汉朝的班婕妤曾是汉成帝的妃子,却遭到赵飞燕的妒忌、馋害而打入冷宫。不再受到汉成帝宠爱的,没有了往日皇帝的嘘寒问暖的柔情,只有冰冷的宫墙和萧瑟翻飞的落叶相伴。在一个已入秋的天气里,班 婕妤收拾清冷的房间,将一把美丽的团扇收进了箱子里,而她的泪水于此刻突然落下,再美的团扇也终于会等到秋天,秋风吹起,团扇或被被收起,或被弃置,就像一个个曾经受到过无穷宠爱的女子,最终如同团扇一般,被弃之敝履,门前冷落车马稀,独自与冷冷的秋风相守。又或者是那杨贵妃与唐明皇,从从前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的三千宠爱于一身,到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只能待夜半清宵互诉衷肠,许下比翼连理的誓约。山盟海誓的爱情无奈只能泪雨零铃。如果将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最初那砰然心动,最为美好的一刻。那么或许就不会有班婕妤的痴怨和杨贵妃绵绵无绝期的恨了。或许就不会有像谢脁所说的“故人心尚永,故心人不见”了。 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见,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或许人永远都是喜新厌旧,贪心贪念的吧。男女朋友间,当那种最初的新鲜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逝,随之而来取代那种美妙情愫的是因彼此距离的渐进和熟悉而产生的厌烦。渐渐地他们会发现爱情原来不像想象的那么美妙。当另一半慢慢展现出真实的自我,他们又会发现原来他或她并不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又或者是对那张太过熟悉的脸庞产生了烦腻感,想要再寻找爱情刚开始的时候的那种激情与迷恋吧。如果将画面停留在初次相见那砰然心动的一刻,永远像最初相爱时的那样深情眷恋,温柔相守,那么那些令世界都静止了的美妙,心动和那份快乐就会永远存在,一直不会褪去吧。 也有人说,这首木兰花令不是一首情诗,而是关于友情的,因为题目的后面还有柬友二字。是写爱情的也好,写友情的也罢。其实与友人的相处,在某种程度上与跟情人相处也有着共通之处吧。在交友上,纳兰性德最突出的特点是其所交“皆一时俊异,于世所称落落难合者”,这些不肯悦俗之人,多为江南汉族布衣文人,如顾贞观、严绳孙、朱彝尊、陈维崧、姜宸英等等。纳兰性德对朋友极为真诚,不仅仗义疏财,而且敬重他们的品格和才华,就象平原君食客三千一样,当时许多的名士才子都围绕在他身边,使得其住所渌水亭因文人骚客雅聚而著名。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纳兰性德能结交到这么多的文人雅士,究其原因是因为他自身有着不同于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9b02fbc26137ee06eff9181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