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发现美—平淡瘦劲的宋诗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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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发现美——平淡瘦劲的宋诗之美

汉语言文学1001 岳炎炎 20102010



论及诗,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唐诗,是李白杜甫,仰望唐诗,犹如一座巨大的山峰,在其灼耀的光芒之下,宋诗颇显暗淡。然而“美不自美,因人而彰”,美不是天生自在的,不同的人对美的观照也是有差异的。在我看来,宋诗有着其独特的深邃与情思,有着其于平淡之中见哲思的别样的美。

“美不自美,因人而彰”的第一层意思是美不能离开观赏者,美是发现,照亮,是创造,是生成。同样,宋诗的美也离不开我们对于美的发现,对于作为宋诗的缔造者——宋代诗人,他们的审美态度显然直接作用于了宋诗。与唐人相比,宋代文人的生命范式更加冷静,理性和脚踏实地,超越了青春的躁动而臻于成熟之境,因而宋代的诗,虽情感强度不如唐代,但思想的深度则有所超越,追求高华绚丽,而以平淡美为艺术极境。这些特征都植根于宋代文人的文化性格、生活态度以及审美情趣。

宋代的文人多采取和光同尘、与俗俯仰的生活态度,在他们看来,生活中的雅俗之辨应该注重大节而不是小节,应该体现在内心而不是外表,因而信佛不必禁断酒肉,隐居也无需远离红尘。与之相随的是,宋人的审美态度也世俗化了。他们认为,审美活动中的雅俗之辨,关键在于审美主体是否具有高雅的品质和情趣,而不在于审美客体是高雅还是凡俗之物。苏轼说:“凡物皆可有观,苟可有观,皆可有乐,非必怪奇瑰丽者也。《超然台记》,黄庭坚说:“若以法眼观,无俗不真。《题意可诗后》)便是这种审美情趣的体现。

审美情趣的转变,促成了宋诗从严于雅俗之辨转向以俗为雅。梅尧臣、苏轼、黄庭坚都曾提出“以俗为雅”的命题。“以俗为雅”才能具有更为广阔的审美视野,实现由“俗”向“雅”的升华,或者说完成“雅”对“俗”的超越。宋代诗人采取“以俗为雅”的态度,扩大了诗歌的题材范围,增强了诗歌的表现手段,也是诗歌更加贴近日常生活。因而宋代诗坛有一个整体性的风格追求,那就是以平淡为美。

苏轼和黄庭坚一向被看作宋诗特征的典型代表。苏轼论诗最重陶渊明,黄庭坚则更推崇杜甫晚期诗的平淡境界,苏黄的诗学理想是殊途同归的。苏轼崇陶,






着眼于陶诗“质而实绮,癯而实腴”表现在苏轼,似乎有一种触处生春的本领,一方面能将看似平常的东西写得异常生动,特别富有美感,能从极平常不过的日常生活中发掘深刻的道理,比如说《题西林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另一方面,苏轼又善于通过新鲜的比喻,把那些难言之事、难言之理、难言之感受变得形象,豁然开朗,如那句“人似秋鸿来也去,事如春梦了无痕”,又如“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恰到好处的形象,抒发了作者对于人生之事的深邃哲思;轻描淡写的比喻,描摹出西湖之美,真正做到了化复杂为简单。黄庭坚尊杜,着眼于晚期杜诗的“平淡而山高水深”,如《雨中登岳阳楼望君山二首》中:“满船风雨独凭栏,绾结湘娥十二鬟。可惜不当湖水面,银山堆里看青山。”虽字里行间有一股兀傲之气,但意境清新,语言流畅,平淡质朴,精光内敛。

由此可见,他们追求的“平淡”,实指一种超越了雕润绚烂的老成风格,一种炉火纯青的美学境界。将其与唐诗作对比,有学者这样说到:“唐诗以韵胜,故浑雅,而贵蕴藉空灵;宋诗以意胜,故精能,而贵深折透辟。唐诗之美在情辞,故丰腴;宋诗之美在气骨,固瘦劲。”或谓:“唐诗多以丰神情韵擅长,宋诗多以筋骨思理见胜。”这种着眼于美学风格的论述,揭示了唐宋诗内在美质的差异。相对而言,宋诗中的情感内蕴经过理性的节制,比较温和内敛,不如唐诗那样热烈、外扬;宋诗的艺术外貌平淡瘦劲,不如唐诗那样色泽丰美;宋诗的长处,不在于情韵而在于思理,它是宋人对生活的深沉思考的文学表现。唐宋诗在美学风格上,既各树一帜,又互相补充。它们是五七言古典诗歌美学的两大范式,各有其特色,都对后代诗歌具有深远的影响。

进一步讲,我们说艺术的本体就是意象,这个完整的、包含着意蕴的感性世界。艺术不是为人们提供一件有使用价值的器具,也不是用命题陈述的形式向人们提出有关世界的一种真理,而是向人们呈现一个完整的世界,即意象。宋代文人们通过对生活的深刻观察与对人生的睿智思考,将说理与抒情融为一体,为我们打开了一个“景、事、情、理”相统一的艺术境界,确有着其不可抹灭的别样风格、别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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