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朝圣走向大众的旅行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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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由朝圣走向大众的旅行文学 作者:卢玮玮 来源:《学习导刊》2014年第05期 摘要:旅行文学在近年来大行其道,但最早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旅行文学就已经出现,这一时期的旅行文学从其内在属性来说是种朝圣文学,时至今日,在众多因素的联合作用下,旅行文学已经逐渐走向大众,成为大众文化的一部分,其中的朝圣意味逐渐淡化,或者说,这种朝圣渐渐转向个人化。 关键字:旅行文学;朝圣文学;大众文化 旅行文学是近年来写作以及批评都有相当热度的一种文学样式,主要以旅行者的旅行经历为主题,介绍各地风土人情旅途趣事,更多的包含个人化的情绪宣泄或情感升华。然而在旅行文学刚出现的英国维多利亚时代,“朝圣”是其题中之义,近年来的旅行文学热,无疑消融了这种朝圣文学的“朝圣”意味,使旅行文学成为大众文化的一部分。 一 最初的“朝圣文学” 14—17世纪的英国维多利亚时代,出现了以《曼德维尔游记》、《坎特伯雷故事集》和《天路历程》为代表的三个朝圣文本,张德明在《朝圣:英国旅行文学的精神内核》中将他们分明指定为异域朝圣、本土朝圣以及内在朝圣。《曼德维尔游记》描写了去东方宗教圣地耶路撒冷朝圣途中的名胜、见闻,但关于这些名胜见闻的描写大多都是非真实性的、想象性的,是欧洲人对于东方的幻想,这种“幻想文学”着实成为这一时期朝圣旅行文学的重要类型。《坎特伯雷故事集》讲述了一个本土朝圣的故事,从文化人类学上讲,朝圣代表了一种逃离正常的社会责任和压力的形式,无论是《曼德维尔游记》和《坎特伯雷故事集》中所描绘的实地朝圣,或是《天路历程》中的内心朝圣,都说明旅行文学产生之初是深深担负着朝圣的责任,或者说,这个时期的文学是一种精英文学,是一种纯文学,是少数知识分子寄托文化心理文化抱负的载体。 进入近代社会以来,经济的发展以及交通的便利,加上人们日益层长的猎奇心理等等,都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旅行,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旅游的发展,如此,因为旅行而提起笔进行写作的人们越来越多,终于形成了旅行文学热,但如今的旅行文学在很大程度上已经不具备朝圣文学的严肃性,更多的属性是倾向于大众的、休闲的。 二 多样的“大众旅行文学” 席慕容在《祝福》 一文如此界定 “旅行”: 旅行的意义在脱离日常生活的轨道、在撤除界线、在放松自我、在溶入他乡、在嬉游中的观察与反省。【1】在席慕容的定义里, 旅行跨界的严肃意义隐退, 更多的是强调其放松身心的一面,是一场“自我精神的修炼之旅”。 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最早被人们熟知的旅行文学作品无疑是三毛的旅行系列,从《撒哈拉的故事》到《送你一匹马》,这个神奇的东方女子用一种奇异的“流浪”方式,潇潇洒洒地走过了她的一生,不管三毛的一生中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在她的旅行中,总是充满着生机、充满着向往。她希冀的是心灵的自由,因此选择了脚步的不停止,那首《橄榄树》历经岁月沧桑,依然幽幽地從远方的岁月飘来。这样的旅行文学,无关文化身份,无关文化抱负,更谈不上承载着多么深厚的历史责任,只是一个弱弱的东方女子,用手中的笔带着大家走遍天下。 毕淑敏在她的作品《蓝色天堂》中列举了旅行的33个理由,然而有些人把旅行当做一种职业,比如小鹏,中国职业旅行第一人。在他的作品《背包十年》中,他背包十年,游历 五洲,体验别样的人生旅程,分享着体验与感悟。 他是新旅行作家, 将美景与体验塞入背包,将感动与分享凝结成册,他亦是网络名博, 拥趸过千万网友热议,成为新媒体时代跨媒体的影响力人物, 感召年轻人为梦想燃烧。当旅行成为一种职业,其中记录的点点滴滴就都带有了某种责任,这就使得这种旅行文学具有了职业化属性。 台湾作家舒国治对旅行的商品化和大众消费主义颇为关注。“旅行除了异国之恋、信用卡、商务客舱、旅店、Check、Check ou,t 除了海滩、博物馆、免税商店、特产小吃, 关于旅行的这一档事, 你还能怎样回忆它? 旅行是一种关于距离的游戏吗? !”【2】他的作品《理想的下午》信步由之,放眼而望,清风明月时时得于道途,却无须拥有也。以一种超俗的眼光,与闲散的人生情怀,讲旅行、讲山水,看待周遭、寻觅佳境。这样的所谓旅行文学则更侧重于抒发作者对人生的态度和看法,旅行,仅仅作为一种手段存在。 当然,当代旅行文学作品中依然存在着一些“朝圣”气息较浓的作品,但这种朝圣更多的表现为内心的朝圣,为解放心灵所进行的信仰追求。顾野生的《朝圣》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作,她从广州出发,经历四千里路云和月,为自己的灵魂吸氧。在西藏,她并不像一般观光者一样,上车睡觉,下车拍照,走马观花般游览景点。而更宁愿接近西藏看不到的内在本质。她始终站在暗处里,以一个窥看者的身份,进入西藏的心脏——拉萨。她无意介绍大昭寺,小昭寺的景点,但她对八角街里的朝圣者特别感兴趣。试着与他们同吃,同住,同修,同行。零距离的接触朝圣者吃喝拉撒等形而下的生活内容。她发现藏民的生活,是那么的严肃,痛苦或幸福是那么的真实, 每个事件都愈发具有不可思议的重大意义。在真正了解拉萨后,她发现外人对拉萨,对西藏存在太多误解。外来人将西藏形容成天堂的圣洁之地。他们对西藏的诗意想象,来自于布达拉宫,纳木错,八廓街的表面欺骗。 然而旅行文学作品更多的,则是散文随笔性质,以悦己为目的,笃信生命因经历而精彩。如金韵蓉的《37码走埃及》,以东方人的视角解读埃及,亲身体验神秘莫测的沙漠的温和美丽和猛烈狂怒,近距离接触美丽传统的埃及女人,讲述在埃及的奇闻轶事。在作者生动、感性、细腻的文字中,古老的埃及给人以现代、鲜活的形象,一个个个性鲜明的埃及人形象跃然纸上:会做美味的司机老麦,让人惊艳的埃及美女,让人感动的不索回报的王子,香料世家的店主。《日本人间道》的作者柴门文赶在50岁之前,暂时撇下孩子和老公弘兼宪史和总是少根筋的脱线伙伴组成“笨蛋三人组”,展开“日本人内心探索之旅”,边写边画,以其犀利、嘲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讽、幽默的“柴门式风格”,一针见血地戳进大和民族藏在拘谨面具下有点疯狂、有点无厘头,甚至有点耍笨的内心世界。也让人大开眼界:原来日本就是这么回事啊! 总之,如今的旅行文学已经由最初的“朝圣文学”向大众文学、消费文学转变,这种转变既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客观结果,也是人们满足内心需求的主观转变。 注释 【1】席慕容. 《国境在远方》【M】台北: 元尊文化企业股份有限公司, 1997 【2】舒国治. 《国境在远方》【 M】台北:元尊文化企业股份有限公司, 1997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bb532101b8f3f90f76c66137ee06eff9aff8497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