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汉赋 自汉赋产生以来,人们对它的评论就褒贬不一。 赋是古典文学的一种重要文体,是汉代最具有代表性,最能彰显其时代精神的一种文学样式,它在继承诗经赋颂传统和楚辞的基础上,兼收战国纵横之文风和先秦诸子作品的相关因素,最后综合而行的一种新文体,它与汉代诗文一起成就了汉代文学的灿烂与辉煌。 但历时以来,人们对汉赋的评价褒贬不一。杨雄是著名的赋家之一,但它晚年却评论赋为“童子雕虫篆刻”,而南朝沈约则赞赋为“周氏即衰,风流弥著,屈平,宋玉导清源于前,贾谊相如振芳尘于后,英辞润金石,高义薄云天,自慈以将,情致愈广。”孰是孰非,不能定论,我认为应该辨证统一的看待这个问题。 评论文学问题,必须把它放在当时特定的历史背景中。汉代,在中国土地上建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统一、强大、先进、繁荣的国家,把中国社会大大向前推进了一步,而赋则正是生长在这肥沃的土地上,为适应这个社会的需要而产生的,可以说它真实的记录了时代的脉搏,艺术的再现了大汉帝国的风貌。大汉帝国的统一和强大,山河壮丽,物产丰富,科学文化进步,商业繁荣,城市发达,这都是为赋家们所津津乐道的,也有些赋家们的取材和颂词失当,近于谬误,或言过其实,或凭空捏造,纯属荒诞,但他们所变现的是居高临下的气势,是向上进取的精神,是对未来的信心,所以我们必须从整体上去把握汉赋,去品味它所表现的精神实质。 汉赋在意识形式上多用铺陈笔法,因而在遣词造句和选材上,难免有幼稚笨拙的毛病,对于这个问题,我们首先应该把它视为文学艺术表现功能上的一大进步,其次才去寻找它的不足。 鲁迅推崇曹丕提出的诗赋不必强调讽喻,主张诗赋欲丽,追求艺术美,为艺术而艺术,是围绕着服务于“文学的自觉时代”这个目标,而汉赋作为两汉文学的代表,追求华丽的文采,追求艺术形式美,同样也是为了完成“文学自觉时代”这个目标,何况又是出于摆脱儒经的束缚而进行艰苦斗争的时期,正是这斗争才取得“文学自觉时代”这一硕果。 文学作品是用形象来说话的,与政治论文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观点不同,文学作品的主题思想是允许含蓄隐蔽,卒章显志的,只是汉赋做得过分了一点,单就文学作品发展早期阶段来讲,存在这个缺点是可以理解的,我们甚至应该把它视为文学创作的有益探讨。 司马迁说:“相如虽多虚词滥说,然其要归行之节俭比之诗讽谏何异。”班固说:“大儒孙卿及楚臣屈原,忧国忧民,皆作赋以讽。”但针对一些帝王的奢靡现象,有些赋家就以反对帝王的骄奢淫逸为主题,他们运用借古讽今的手法来赞誉简约自持的明君,来讽喻当今,昭示来世。 综上所述统一的历史风貌,歌颂了两汉的繁荣经济,汉赋在内容上反映了汉帝国的经济、文化,同时反对帝王的骄奢淫逸,意识形式上的铺陈夸张等手法追求艺术美,是文学时代的一种进步。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bcafe72becf9aef8941ea76e58fafab069dc449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