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流着泪微笑的孩子美文 2019年1月29日下午,走进教室,我目光落在一个衣服有点脏的男孩身上,房蕾却将手指向另一个男孩。他坐在第一排,短发,长脸,看我的目光有点惊讶,更显呆滞,单眼皮加深了这一印象,深红色的羽绒服倒也干净。 我笑着轻轻拍拍他的小肩膀,往外摆摆手,他站起身,走出来。走出教室,我握住他的左手,小手有些凉,我有点心疼,握得更紧些。 到了办公室,我让他坐在沙发上,倒上半杯水,递过去,又缩回来,亲口试了试,就像给小儿子喂水时一样。我将水放到桌角上,他起身要端,我拍拍他:“哦,孩子,等会儿吧,水有点热。” 他又坐下去,小木偶似的。 他的肩膀那么弱小,不大的羽绒服显得有点虚空。为什么命运会将如此的不幸降在这个小肩膀上?会将如此的重担压在这个小肩膀上?我眼睛发热,胸口发堵,只好转向窗外,深吸一口气,用手抹了抹脸。 “孩子,你认识我吗?”我坐到他跟前,笑着看着他。 他说不认识。 我指了指门外:“进门时你看到那个门牌了吗?” 他点点头:“哦,您是校长。” “嗯,真聪明!我姓孙,你应该怎么称呼我啊?” “孙校长。”他声音不高,扭了下脖子,有点不好意思。 “嗯,对了。孩子,你中午吃的什么呀?” “熬的小米粥。” “吃的什么呀?” “嗯,熥的馒头。” “没有菜吗?” “哦,有。我炒的白菜。” “呵,你可真能干!我都不会炒菜。” 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一些光亮。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我又想哭,站起身,把水递给他,转身站在窗前,眺望雪后的晴空心潮澎湃:为什么四十多岁的我不会炒菜、才八岁多的他就早早会了呢? “你放学回家以后现做的饭?”平静下来,我继续问。 “嗯。” “在哪上面做的?” “在床上。” “嗯?我问你用什么做饭,用的是煤气灶吗?”我比划着打火的动作。 “哦,不是,校长,我是用电做饭。”没等我比划完,他已经抢答了。 “哦,这些米啊菜啊,怎么来的啊?” “嗯,俺叔叔给的。”他嘴角又泛起微笑。 “谁和你一起吃饭?” “俺妈妈。” “哦,妈妈有很多事不太懂,是吧?” 他低下头,默默点了点。 “妈妈不打你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嗯,不打我,妈妈很疼我呢。”他坚决地说,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欣慰地点点头。 他叫小涛,早上,他的班主任房蕾来到我的办公室,介绍他的情况:父亲因车祸去世,母亲失常,母子相依为命,在街旮旯的一座小板房里度日,家庭特别贫困,平时生活主要靠一位好心的族叔周济,街坊四邻也时有接济。在学校里,同学们经常送给小涛文具用品,老师们经常给他买食物、衣服什么的。这次下学期的`费用房蕾已经垫付,问今后怎么办。我说,不仅这次免除这个孩子的费用,而且一直到六年级所有费用都免,上午班子会已经安排了。 房蕾走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坐立不安,总想马上见见小涛,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现在,这个小小的孩子就坐在我的面前,已经轻松自然多了,喝着水,不时抬头看着我笑。我的心情却沉重起来,想抱着他哭。我走过去,蹲下揽住他,问他是否会花钱、妈妈能帮他保管钱吗,他点点头,我掏出五百元钱放到他的外兜里,系好扣子,告诉他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过来找我,也可以给老师说。他有点吃惊,抬头看着我点点头。我站起将他送出办公室,他扭头挥手再见,我只能捂着口鼻,含着泪点头。 他走了,我转身插上门,将脸埋在毛巾里,肩头耸动,默默抽泣,默默感慨:命运为什么如此不公?为什么过早地将重担压在稚嫩的肩头呢?命运有时真的很残酷,它不会等你做好了准备才降临厄运,而是降临厄运之后看你如何应对,要么被厄运打败,变得更弱小;要么打败厄运,变得更强大。想到小涛的表现,我抬起头,嘴角露出微笑。 【让我流着泪微笑的孩子美文】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c0282b03504de518964bcf84b9d528ea80c72f8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