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西路夜景作文 落霞揭开成都的夜幕,夕阳吻上春风沉醉的夜晚,霓虹逐一点亮街市的夜景,新月掩映在诱人的夜间。 穿梭心神荡漾的锦城夜场,泛舟色彩斑斓的锦江夜航,天地众神歆享无边的夜色,举目惟见不眠的夜光。 春衫轻薄,最宜夜游,指尖轻抚按捺已久的夜风,诗人低吟肖邦的夜曲,渗入欢声雷动飘往夜空。 良辰美景何妨锦衣夜行,绅士淑女化身任性的夜莺,快意纵情之际不惧夜深,长乐未央举杯邀来夜明。 月亮像一团光洁芬芳的肉体 酣睡,发出诱人的气息 两个白昼夹着一个夜晚 在它们之间,你黑色眼圈 保持着欣喜 ——翟永明《渴望》 两年前,我搬到了成都玉林。 那是一个秋天的夜晚,车刚拐进玉林西路,就听见了摇曳的歌声。后来,这条路变成了我生活半径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歌声也再没断过。 有时候,是酒吧驻唱抱了把吉他在街头清弹,更多的时候,是成群结队的外地游客,他们大多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在街角的火锅店围成一圈,一边望着沸腾的红白鸳鸯,一边大唱赵雷的那首《成都》。末了,还要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拿出行动来,“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这似乎是一种仪式感,外地游客拥抱成都之夜的仪式感——带着对成都生活方式,尤其是成都夜生活的虔诚向往。但随即,真正掉入这座城市的夜空之时,他们又会发现,玉林没有尽头,成都夜晚的灯光也没有熄灭一说。 我所住的小区,在沙子堰。来到这儿的新住民,多少听过关于这一带的“黑夜传说”。从上世纪90年代起,这里的夜色已经开始敞亮: 先是来了一批艺术家,何多苓、周春芽、张晓刚、郭伟、赵能智、沈晓彤、马达。当今中国艺术界的传奇人物扎了堆儿,或买,或租,把沙子堰几十平米的老房子变成画室,一起度过了那个年轻而无畏的时期。 随之而来,诞生了玉林地界上的三大先锋夜游目的地:“成都摇滚教母”唐蕾的“小酒馆”、诗人翟永明的“白夜”、文艺青年杨晓辉的“老酒吧”。 一到晚上,艺术家们便钻进去,喝酒、唱歌、弹琴、写诗、谈艺术、会朋友。就这样,在成都还没有统一规划的“艺术区”时,沙子堰已经走在时代前沿,成为了毫无预设、由艺术家自发形成的早期“艺术区”。 而这里的酒吧,也仿佛与艺术天然相关似的,在城市的一角,开启了独具风格的一脉:书架可能比吧台明显,不仅提供酒水,也搞放映,做新书发布会,甚至办画展、开音乐会,或是举行小剧场演出。很显然,比起做生意,它们更像是驻守在夜色里的某种精神空间,仿佛这座城市与生俱来的包容特质似的,纳藏着各种文化现象。 我搬到沙子堰时,玉林西路一条街已经全是酒吧。白夜去了宽窄巷子,小酒馆和老酒吧依然守在这条街上,各式各样的新酒吧、啤酒馆层出不穷,仿佛沾了春雨的藤蔓似的,在夜色之下,沿着街头蔓延至街尾,花开百态,独成一景。 而与之相邻的几条街呢,每天也都在黑夜里展露着惊喜。 一个周末的夜晚,我突然发现,老酒吧所在的那条巷子长出了一个温馨的“FUN市集”,小有名气的独立设计师、手工匠人、海外买手、街头艺人。在这里持续贩卖着日常与创意;火烧堰的社区医院,突然开出了一条小街,不时在星空烂漫的夏夜炸开啤酒狂想曲;而马赛克乐队曾走过的彩虹街,最近冒出了一间没有招牌的“深夜食堂”,不远处的“一苇书坊”,继酒吧搭书架的操作后,于书店里搭起了吧台,在漫漫长夜里,以一场场“精神按摩”端出一杯杯思想的精酿。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dc83f514ee630b1c59eef8c75fbfc77da26997f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