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是如何“讲卫生”的 近来,中国游客外出旅游的不文明行为备受非议,除了在公共场所大声喧哗,随手乱丢垃圾、中国妈妈让孩子当街撒尿等各种不讲卫生的现象也饱受诟病。眼下,正值日本赏樱时节,东京上野公园甚至要把《赏樱五则》翻译成中文发放给中国游客其实,如上这些不文明行为,不仅让老外不耻,如果咱老祖宗地下有知也会深感汗颜——中国作为一个“礼仪之邦”,早在先秦时期,讲卫生、不随地大小便、不随地吐痰等就已成为人们的行为规范 先秦时期“不随地大小便”已成为行为规范 家里的厕所称为“青”或“圊”路边或户外的公厕叫“匽” 中国古代对随地大小便等行为很多时候是零容忍。《左传·定公三年》记载了这么一件事情:定公三年(公元前507年)二月二十九日,邾国君主庄公远远发现守门人用水冲洗庭院,他很生气,便问是怎么回事。“夷射姑旋焉”,守门人这一回答让邾庄公动怒了,“旋”是撒尿,夷射姑在自己的庭院里小便,这还了得!于是,邾庄公派人去抓夷射姑,但没有抓到。邾庄公气得从床上跳下来,不小心摔倒在炉里的炭火上,结果皮肤被烧伤,引起溃烂,邾庄公最后因溃烂而死。这据说是古代为反对随地小便而献出生命的一个特例。对于夷射姑这种“十分无礼”之不大敬行为,邾庄公的反应如此强烈,不仅反映出了时人反对随地排泄的态度是多么鲜明,而且与古人对居所环境卫生的讲究和重视不无关系。 实际上,从中国老早就发明厕所一事来看,中国自古就反对随地大小便确是不争的史实。先秦时期人们称厕所为“青(清)”或“圊”,多设在家里。另一个字“匽”,也是一种厕所,多设于路边或户外,供人们方便,这是现代公共厕所的源头。 从史料上看,古人对居所内外的卫生比今人还上心。经常被提及的“侵略”一词中的“侵”字,即是古人打扫卫生的行为:“侵”是“人”+“帚”的组合,表示一个人手拿着扫帚,在一步一步地扫地。 这样的扫地是渐进式的,为什么要慢慢扫?虽然古人不知道PM2.5为何物,但知道灰尘的危害,怕扫地时扬起灰尘将环境二次污染,所以要慢慢扫。为了降尘,古人在扫地前往往先洒水,所以古人多称扫地为“洒扫”。 方便携带的清代铜痰壶 “随地吐痰”被视为不道德之“大不敬” 《礼记·内则》规定“在父母舅姑之所”不能“唾洟”擤鼻涕 不随地吐痰,同样是古人所提倡和积极执行的。《礼记·内则》规定:“在父母舅姑之所不敢哕噫、嚏咳、欠伸、跛倚、睇视,不敢唾洟。”这里的“不敢唾洟”,就是不能随地吐痰的意思,“唾洟”,即指痰液和鼻涕。 《礼记》中的不随地吐痰是按照伦理道德标准来要求的,在古代医家那里,则是另一番理解。唐代医药学家孙思邈在《保生铭》中有一个观点:“每去鼻中毛,常习不唾地”,意思要经常去除鼻毛,要养成不随地吐痰液的习惯。虽然孙氏所谓“常习不唾地”,首先是出于养生和保健的需要提出来的,但在客观上有益于环境卫生和减少了病菌的传染。 如同厕所的出现可以证明古人反对随地大小便一样,痰盂的发明则是古人不随地吐痰的重要物证。痰盂,古人又称“痰壶”,有瓷、玉、金属等各种质地,最晚在汉代已是家居必备之器,据《西京杂记》记载,当年广川王刘去盗魏襄王墓时,便曾盗出一只“玉唾壶”。到清代,痰壶更成了皇家的“标配”。 古人常用的痰壶与今天常见的痰盂明显不同,有些并不放在地上。有条件的人家大多是由下人捧着随时取用,孔子的后代孔安国就曾捧过痰盂。据《汉官仪》记载:汉武帝时,“孔安国为侍中,以其儒者,特听掌御唾壶。”如果需要,古人外出或到一些重要场合,可以将痰壶藏于长袖中带在身上。 对在重要场合随地吐痰,古代有相应的管理手段。如明朝专设“监督员”,一般由后勤兵卫、司礼监一类人出任“监督员”。《大明会典》记载:监督员对“咳嗽吐唾者,即时纠举”。明林尧俞《礼部志稿》也曾记载:“百官自入午门内不许吐唾,如朝参近侍御前,有病咳嗽者即许退班。”如果随地吐痰被发现要被治罪。如皇帝在天坛祭天时,吐痰更是大忌讳:“如有饮酒食荤,及随侍入坛而唾地者皆罪之。” 随地吐痰不但不卫生、不文明,还很不礼貌,如果在皇帝面前乱吐更是“大不敬”,搞不好还会掉脑袋。据《魏书·李栗传》记载,北魏太祖拓跋珪时,左将军李栗常在拓跋珪面前“咳唾任情”,结果被拓跋珪找理由诛杀了。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df8009a572fe910ef12d2af90242a8956aecaa4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