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话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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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崇明话的特点

太白诗云: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此处之瀛洲,或言扶桑日本。不过蚕卧于上海北侧的一个小岛,自明代起亦享“东海瀛洲”的美誉,这便是崇明。作为我的家乡,我非常喜欢这个宁静又美丽的小岛,她仿佛就像陶渊明文中的桃花源一般,有着一股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人们前往。作为我的母语,崇明话不仅是一种沟通的工具,更是一份悠久的中华文化,是我们中华民族一份珍贵宝藏!

崇明长期隶江苏省,直到58年划入上海辖内,因此在上海所有的区县内,崇明方言算是最与众不同的异类,更接近启东、海门地区。在我所接触的上海滑稽戏中,从来不乏模仿崇明话的段子。但我从未听到过真正像样的,惟有丑化和搞笑,这也是我一贯反感以模仿方言为乐的上海滑稽戏的原因之一。崇明四面环水,交通不便,因此方言受外部影响的几率也极小,在吴语北部边界地区中,算是比较稳定的,当然,会是比较古老的。 崇明方言,属吴方言系统的一支——吴语太湖片沪苏嘉小片。是吴语北部边界地区比较稳定、比较古老、很有其自然特点的一种方言,也是今天上海地区方言的主要区域之一。由于崇明岛在历史上四面环水,交通不便,不易受外部方言的影响。因此,崇明方言在形成发展过程中有其独特的历史传承、语言特征、生动表现力。语音、语汇、语法自成一系。比较生涩难懂,至今仍充满着浓厚的古意、吐气,有着特殊的文化价值。上海话经常听听的话还是很容易学会的,但是崇明话不同,听的再多也不一定听的懂,但是无论如何崇明话也是属于中华文化的一部分,她是和我们伟大的中华文明一脉相承的,总有相近之处。作为世界上唯一没有间断过的最为强势的文明,中华文明是我引以为傲的资本,对于其分支我想很多人都也有着浓厚的兴趣。

从语音上来看,崇明话保留了相当多的古拙塞擦音。举个例子,陈和神、除和时,住和自等,在上海话中,声母都是干净的清声S,而崇明话前者Z的发音则给人浑浊之感。这也是很多人认为崇明话笨拙难听的原因吧。虽然自己并不否认这一点,不过如果说这是一种古拙的存留的话,倒也是一种令人怀念的古风呢。

崇明人说话很简练,“不要”就说“拗”,“不要吃”就说“拗吃”,“不要走”就说“拗走”,所以,上海独角戏演员喜欢用来当笑料,其实,剔除人们对崇明话产生的误解,生活的崇明话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它的生命力很旺盛。崇明是粮棉之乡,尤其棉花,盛开时像花的海洋,在崇明下地就像下花地一样。所以,崇明人把“种地”说成是“种花地”,一字之差,诗意顿生。崇明人大多勤劳,下地劳动把一顿中饭处理得十分简便,所以干脆把“中饭”说成是“点心”。崇明人把“勤俭节约”说成“做人家”,一个“做”字,就将崇明人勤俭持家的细致和精巧描述得既具体又传神。

崇明人历来重视教育所以,“小孩”称为“小官”,“新郎”称为“新小官”,寓意是从小好好读书,将来取得功名,走仕途之路。由于崇明人重教,许多话就直接继承了汉语中的文言词,文绉绉的,颇有文化意蕴。如“妻子”称作“娘子”,“自己”称为“吾”,“他”或“她”称为“伊”,“脸盆”称作“面锣”,“学费”称为“学钿”,“毛巾”称为“揩面布”,“穿衣服”称为“着衣裳”,“肚子胀”称作“肚膨气胀”等等。

崇明话还有一点特点就是生动,如把“跑得很快”说成“跳出来跑”,把人身上的“污垢”形容成“黑漆”,把“闪电”说成“忽闪”,把“心计”比作“花头巾”,将事情“没有进展”描绘成“蟹沫无声”,把“打嗝”过程刻画成“打急勾”,把“游泳”说成“汰冷水浴”,将做事“有头


绪”说成“有经纬”,把“干爹”、“干妈”唤着“寄爹”、“寄娘”,等等。

此外,韵母的声调也是崇明话的特点。她保留了阴平阳平阴上阳上阴去阳去阴入阳入8个调类,上海话经过时代的变迁已减少至5个。崇明话讲起来抑扬顿挫,近乎夸张,记得自己小时侯听老人说书时,台上兴味盎然,有声有色,自己却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崇明话与上海话同属吴语,虽然差别较大(上海人往往听不懂崇明话,但崇明人一般都听得懂上海话,此也可见语言霸权之一斑),有些词汇是共有的,例如“白相”(玩),但上海话中另一些词汇,一般认为是自英语来,例如“噶三户”(闲谈,gossip时髦smartly盎三(差,on sale混枪势(chance)、茄门相(没兴趣,German)、红派司(证件,pass)等[14];这些无疑都是在上海形成而后引进到崇明话中来的日常用语。值得注意的是,另一些上海话词汇如“老克拉”(class)、“司的克”(stick)、“白脱”(butter)却不见于崇明话,盖因这些多见于上流社会,引入崇明亦无处可用。

在音调的感觉方面,崇明话同样也有着它独特的一面,比如说崇明话有许多上海没有的特殊词汇,让那些语言专家觉得颇为惊艳。比如在对人物身份的称呼方面,小男孩被称做“小官”,已婚男子叫“官人”,未婚女孩叫“小娘”,已婚女子则叫“娘子”。动词则更为有趣。人转过身不仅可用“转”,还会用“旋”,祭拜祖宗时的磕头居然会叫做“唱喏”。洗澡为“净”搬是“掇”,事称为“做营生”,更有“口碎”形容罗嗦,“聊清”代表清楚。在肯定回答他人的说话时,会说“然”或者“自然”。而上海人所经常嘲笑的“蟹”(HA)实则乃“何”的音变,但上海话已无此用法。从来没有叫“分宁”(音),这个是“弗曾”的音变。另外,没什么文化的大叔大婶们嘴里还会蹦出诸如“莫非”、“故所以”等词,用法都朴拙特别,竟有如临桃花仙源的古趣。另有一有趣的现象,我无从考证却又极是疑惑。在崇明方言中,和的表示通常用“脱”,上海话曾经有,但新上海人已习惯用“帮”,凑巧的是日本语的“と”也是同样的音和意。还有“毫少”(音OSO,是催人赶快的意思,这在上海话里依然存在,而韩国语和日本语也同样有此用法。此外,日本语中的“ぎ”等浑浊音在崇明话中的存在更证实了其对吴音系统的完整保存。巍巍古风,竟只崇明岛上得觅。国际大都市的现代化,赫然却是吴侬软语的终结者。但对于这种情形,我隐隐有一种担忧,一种对这份独特纯正的文化的担忧。有时突然觉得,手中紧紧地想抓住某些东西,但是他却极力地挣脱,那种无法挽回的去势,留我这怀古之人在身后无端兴叹。用成熟的眼光看,我的恐惧无疑是一种怯懦。我们不能用英语的不断变迁去否定英美国家的发达文明,也不能说日本语到处借鉴而批评日本的蓬勃发展,更不能用汉字的简化来漠视中国的快速成长。变则通,不变则穷。汉语走到今天这一步并非只是这些年的变化,而是几千年的重重积淀,汉文化的走向也并非是消失而是改变。改变的意义是美国不可能在和平演变中期待汉文化的消亡,只会有一种新的文化萌生,去支撑在新的世界中成长的中国。

我自己一直在寻找自己的根,有趣的是,其实崇明早就是上海的一部分,实上我称自己是上海人没有一点疑义。但我固执地认为寻求的不是这样的一种混合的气质,而是纯净的东西,比如崇明本身正在摈弃的“古韵”。也就是说,不仅我失落了,而且即便现在想找回来也无处寻觅。自己一直生活在旧时月色的明净中,却没有看到日月交替的辉煌。根的存在不是一成不变,它在生长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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