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侃高级日语第一册第七课当世学生的脱书本性课文翻译 第七课 当今学生的“脱书本”性 土屋 繁子 在现在的大学生当中,有人每年读两百本左右的书,我也遇到过每周读一册企鹅丛书的英文系学生。但是在大学生人口增加的今天,如舆论所评价的,普通的大学生是不怎么读书的。我在关西和首都圈的好几所大学执教二十多年期间,觉得这一倾向一点点变得明显了。周刊杂志、漫画、教科书和参考书,再加上少许畅销书,就是这一时期普通大学生的读书构成。 有些学生因为中小学时被要求读课题图书(指定书目),还要写读后感,所以从那以后就变得讨厌读书,而真正凭借自己的兴趣不断涉猎的学生确是凤毛麟角。但是有相当多的学生对于漫画的涉猎是兴趣所致。所以如果把漫画也纳入读书范围进行考虑的话,或许可以说以前和现在有什么变化。 当今的时代,即使不读铅字的书,一般的知识通过报纸、广播、收音机、电影、电视等渠道也可以充分、甚至过度获得,学生们的生活几乎不存在障碍。有的学生在教室里用磁带录下老师的声音以代替记笔记,有的不抄写黑板上的字而是用相机咔嚓一下拍下来。 但是,即便如此,是作为英国文学教师,因为作为研究对象的作品大都是文字书写的作品,所以不得不想方设法让学生阅读文字作品。而现状是,阅读文学作品原著,整体上对于学生来说是不容易的,即使读译著,也是如此。 去年,一位女子大学的学生对我说“请介绍几本适合二十岁女孩子读的书。” 我一时无言以对。竟然有学生向老师这样提出,那口气就像希望老师推荐小学生读物一样,实在始料未及。 还是第一次有人自我定位为“二十岁的女孩子”,感觉怪怪的。被这么一问,勃朗特姐妹的《简・爱》和《呼啸山庄》,还有哈代的《苔 丝》等大概算“适合二十岁的女孩子”的了。但是如果说这些作品是适合女孩子的话,一定会立即遭到各方的非议。结果我对她委婉地说教一番,但作为女孩子难道就不准备读其他的作品吗? 社会上的十佳畅销书信息,在这种意义上似乎成了学生们便利的读书指南。对于在琳琅满目的书中完全不懂应该读什么的年轻人来说,如果出手购买畅销书的话会感到特别安心。这样一来,就出现一种状况:几乎没有读过古典文学作品的学生也读过不少村上春树和吉本芭娜娜的书。 过去学生爱读的畅销书中也有我所爱读的书,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丹・杜・加尔的《蒂博一家》,赫塞的《车轮下》和《狄米安》等等,描绘了独特且充满智慧的青春形象。但当今学生的爱读书目恐怕是和畅销书大致重合的。在入学考试面试时,问到“你喜欢看什么书”时,会得到“夏目漱石的书”这样应付面试的公式化的答案。而问到“喜欢的车型”或“喜欢的设计师”时,就会套出好多鲜活的答案。 仔细听了一个自称喜欢莎士比亚的大一学生的话,原来他指的都是面向孩子而改编的故事。《李尔王》是小女儿考狄利亚孝敬父母的故事,不知何故结局皆大欢喜;《威尼斯商人》没有前后脉络,只是波西法官样子很酷等等。尽管如此,暂且认为用四年时间这些学生把自己的认识纠正过来还是可以的。但问题是,在临近毕业前,会有倔强的学生写道“莎士比亚的小说……”。我为他们做各种善意的辩解——因为他们错认为莎士比亚的戏剧原作是小说,或者因为小时候读过的、听过的莎士比亚故事印象过于深刻。但是作为一个确实教过英国文学史的教师来说,这种解释站不住脚。大学生的底线已经沦落至此了吗,我不禁想发一句牢骚。 但是,一般来说,即使和原著有所偏离,但是改编作品、电影、电视还是会引导相当数1 / 21 / 2 吴侃高级日语第一册第七课当世学生的脱书本性课文翻译 量的学生去关注原著,周边信息也是不能置之不理的。甚至长辈们不待见的漫画也能传播知识,激发读书欲望。有位研究生说,自己是通过漫画《花村红绪》第一次知道了勃朗宁的诗“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用勃朗宁风格的语言来说,大概就是“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学生在选择毕业论文题目时,很多是以电影和电视为契机的。《呼啸山庄》和《苔丝》已经成为这一方面的标准。最近福斯特的《看得见风景的房间》和《莫里斯》也加入进来。尽管老师们感慨着如果是福斯特的话应该有更好的作品啊! 信息充分但是不能很好把握的风潮使学生认为《罪与罚》和《车轮下》是英国文学,还催生了想把《莫莫》作为毕业论文的英文系的学生。这件事如果善意地进行解释(往好的方面解释)也许是因为他们具有国际意识。此外,考虑到全世界的文学作品每年都在不断增加,年轻的学生们出现混淆也可以理解。实际上,30年前的英国文学史和现在的英国文学史相比,其差别非常明显的。百年后又将会如何呢?自然科学领域不论是质还是量都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所以,考虑到百年后的事情,就有必要提倡精英教育。 但是另一方面,很多情况下对于全新的作品学生比老师知道得更详细。在某国立大学的毕业论文题目中已经出现了80年代的作家,若是具有毕业论文指导机制的大学那么指导教师就要辛苦了。现在,光知道很多过去的东西已经应付不了学生了。并且,教师与学生之间也确实会存在意识(观念〕上的分歧。 例如,T・S爱略特在四十年前作为该时代的诗人深受当时的学生们——现在的教师们的喜爱,其写作技巧非常新颖并充满吸引力。 而现在的学生谁也不认为爱略特的技巧新鲜有趣,即使对他们说这在当时极为轰动,但在他们看來也是再普通不过的,实在难以理解其“新鲜感”。抱着残留的青春时代的印象,逐渐上了年纪的老师们为此焦急和无奈。 对现在的学生来说,这一时代的诗人是弗斯和希尼,他们都是爱略特以后的诗人。“英国文学史还没有学好,却一味地追求新潮”教师们一边这样批评学生一边慌慌张张地开始读学生们热议的新作家和诗人的作品。十年前, 在K大学有男生在毕业论文中写 “莎・士比亚”,或许从为教师提供有感可发的材料这一点来说这位学生应该得到奖赏。那篇毕业论文因为是约翰・列侬论而带有象征性。也许可以说,这是学问大众化的一面。在莎士比亚时代,他的名字的写法是有好几种的。 过去的人们都受到过这样的教育:书不能丢在地上,更不能从上面跨过去。但是对于现在的学生来说,书本貌似纸张的集合。一旦将其复印,书也就沦落成为复印件的等价物,不再属于贵重品。教材、辞典等遗忘在校园内的倾向逐年增加,也表明了书的价值的跌落。即使去图书馆,也只复印相关的页面。更有偷懒的家伙自己不查,而是直接询图书管理员。工作人员一说“你们自己去查”,学生就一脸不高兴。 不高兴的学生当中其实有人是因为洁癖而不想碰他们碰过的书。对于最近不断增加的有洁癖的患者来说,图书馆就是鬼门关。据说复印下来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愿意接触别人接触过的书。最近去旧书店的人越来越少,另一方面新版书销路却很好,这大概也是基于洁癖这一原因。不久的将来,有可能会推出“清洁的书”等理念,或者在图书馆给书本来个“清晨沐浴”。 如果再未来的时代里,读书成为最高的时尚的话,我想学生也会更加愿意读书吧。如果将来是不再需要图书形态的时代,或者被电脑所取代的话,那么让我们从现在就开始这样宣传:到那时才是“个性来自读书”,读书派的学生最闪亮! 2 / 22 / 2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ee892f9c29160b4e767f5acfa1c7aa00b42a9df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