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版《论语》六则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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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版《论语》六则原文及翻译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译:孔子说:“我十五岁的时候立志研究学问,三十岁确立自己的理想,四十岁不为我所做的事情而迷惑,五十岁的时候我懂得自然的规律和法则,六十岁时无论听到什么,不用多加思考,都能领会其中的意思,并明辨是非。七十岁我的道德修养到了一定的程度便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事,而不逾越法度规矩。”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①也!于 予与②何诛③?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⑤。

译文:宰予大白天睡觉。孔子说:“腐烂的木头不可以雕刻。用脏土垒砌的墙面不堪涂抹!对于宰予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责备的呢?”又说: “起初我对于人,听了他说的话就相信他的行为;现在我对于人, 听了他说的话却还要观察他的行为。这是由于宰予的事而改变。”



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译文:孔子说:“即使是十户人家的地方,也一定有像我这样忠诚信实的人,只是不

如我好学罢了。

评析:阐明了孔子是一个十分坦率直爽的人,他认为自己的忠信并不是最突出的,因为在只有10户人家的小村子里,就有像他那样讲求忠信的人。但他坦言自己非常好学,表明他承认自己的德性和才能都是学来的,并不是生而知之。这就从一个角度了解了孔子的基本精神。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於斯也。

译文:孔子在齐国听到了《韶》乐,三个月尝不出肉的滋味,他说,想不到《韶》乐的美达到了这样迷人的地步。

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译文 孔子说:吃粗粮,喝白水,弯着胳膊当枕头,乐趣也就在这中间了。用不正当的

手段得来的富贵,对于我来讲就像是天上的浮云一样。






【评析】

孔子极力提倡“安贫乐道”,认为有理想、有志向的君子,不会总是为自己的吃穿住而奔波的,“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对于有理想的人来讲,可以说是乐在其中。同时,他还提出,不符合于道的富贵荣华,他是坚决不予接受的,对待这些东西,如天上的浮云一般。这种思想深深影响了古代的知识分子,也为一般老百姓所接受。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译文: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陪(孔子)坐着。孔子说:“你们不要因为我的年龄比你们长一些就受拘束而不敢说话。(你们)平时常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假如有人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子路急忙回答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加上外国军队的侵犯,接着又遇上饥荒;如果让我治理这个国家,等到三年功夫,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 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冉有,你怎么样?” (冉有)回答说:“一个纵横各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国家,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至于修明礼乐,那就只有等待贤人君子了。” “公西华,你怎么样?” (公西华)回答说:“我不敢说能做到什么,只是愿意学习。宗庙祭祀的工作,或者是诸侯会盟,朝见天子,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小的赞礼人。” “曾晳,你怎么样?” (曾晳)弹瑟的声音渐渐稀疏下来,铿的一声,放下瑟直起身来,回答说:“我和他们三人的才能不一样呀!” 孔子说:“那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曾晳)说:“暮春时节(天气暖和),春天的衣服已经穿着了。(我和)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个少年,到沂河里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唱着歌走




回家。孔子长叹一声说:“我是赞成曾皙的想法呀!” 子路、冉有、公西华都出去了,曾晳最后走。曾晳问(孔子):“他们三个人的话怎么样?” 孔子说:“也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晳)说:“你为什么笑子路呢?” (孔子)说:“治理国家要讲理让,可他的话却一点不谦让,所以笑他。难道冉有所讲的就不是国家吗?怎见得纵横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地方就不是国家呢?难道公西华所讲的不是国家吗?宗庙祭祀和诸侯会同之事,不是诸侯的大事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华只能给诸侯做一个小相,那谁能来做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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