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用一句前后矛盾的话来概括《局外人》这本书:“我们这个社会,要是在葬礼上哭不出一滴泪,是会被判决死刑的。”——阿尔贝·加缪
默尔索,一位法兰西的平民,在他活着的日日夜夜中,他或许从没有想过死的问题——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他自己,他更不曾想过,这个他享受着的信赖着的社会,竟将他抛弃,在他死后的光阴里,他的灵魂将永远被搁置局外。
亲人突然离世,他貌似冷酷,但却是理性的冷静,没有选择去看亲人最后一面,而是在旁边坐了很久,接过别人递来的烟,喝了一杯牛奶咖啡,以别人震惊的方式送走亲人,仿佛在刹那间又回归生活。看电影、游泳、聊天,一切看似平常,但冥冥之中并不平常。
在海滩,他失手杀人,法庭为他请的律师,让他一度以为法律的体贴。朋友一样的口吻,让他恨不得与他握手,“嘘,别说话,这样会对你有利。”陪审员的话,冲破默尔索的心理防备,彻底信服了法庭,把命运交付给法官,让希望选择噤声。
结果,他被判决死刑。
他回望法庭上的种种,才醒悟是自己亲手交出了辩护权,在闭嘴的同时,也关上了自己与法庭之间的屏障,成了审判的局外人,任凭法官在细枝末节寻找所谓证据。他永远不会想到,被法官判死刑的理由很简单,也很荒唐:“这个人毫无人性,亲人死去却滴泪未掉,连亲人的年龄都很含糊,居然在第二天就到处玩乐!必须将默尔索与这个社会隔绝开来!”他无法再说什么,此时的所有,只会成为遗言。他后悔,悔他的信任,悔他的无知,但也平静,终于思考出社会的内涵——“每个人都被判了死刑,死得或早或晚,人类已经这样活着几千年了。”
默尔索,他不是悲剧主角,他只是一个木偶,而社会在用畸形的双手控制着他,让更多人远离权力,成为无数冤魂。
究竟默尔索是社会的局外人?还是那个社会成了人类道德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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