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飘进一阵玉兰香,隐隐的香味拉开镜头,渐渐越拉越远,放出一幕幕的记忆。
——题记
一年前的春夏之交,那样燥热。忽然的一场雨,下得不能再停了,玉兰开得很盛,却无处遮掩,那股香味一下子沉寂了,被雨打落了,融在了这个季节。离中考还剩一个月,“什么?一个月!”其实早就没有了所谓“一个月”的概念了。什么忙碌紧张痛苦,其实早就麻木了。
扒着窗沿,鼻尖顶着玻璃,感受到雨点打击在玻璃上的震动,渐渐吐出的热气一圈圈一层层地凝住,眼前模糊了。转过身,继续低头,只是伏案,桌子上堆得高高的两摞书压着视线,也压着我,不敢抬起头,不能抬起头。一本一本的《中考全案》《初中总复习》堆在脚边,不敢想象什么,谁又能去想象什么,“想象”这种功力早在一个月前就用尽了,现在除了作业就是书,放下书,甚至都找不到方向。
断断续续的雨一直下到了中考,玉兰却也是早已落尽,取而代之的是栀子,它开得不像玉兰那样高傲,却也避免不了这场初夏的雨,中考那两天的雨特别大,可惜了那一树的芬芳,都随着流水走远。中考之后,雨停了,却无尽茫然,不知道可以做什么,手里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那些天只是看着栀子花,一次又一次地数它的花瓣,把自己埋在一片空虚里,茫然无措,直到栀子落尽。
麻木的中考,我的镜头定格在一片花海中,无论是玉兰,还是栀子,每一朵花都有它所铭记的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它的一份依托。看着下一届的学生,看到他们那样的奋力拼搏的样子,讲不出的是过去与自己记忆的那份怀念。记得的是我也曾经这样走过。那么,那一段我已走过的路,我不会忘记,希望他们,可以在属于他们的路上,走好脚下的每一步。
今年的玉兰一样的盛,那么,就静待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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