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火下一对父子正在吃饭,安静的饭桌上父亲面无表情。静静地吃着碗里的饭,儿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的父亲,不远处的书包里静静的躺着这次测验的卷子。79分的卷子既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但对于一向成绩优秀的儿子来说,就有失水准。
“这次考得这么样了?”良久,一向沉默少言的父亲终于开口。
“7……79分”无法从父亲的语气中感受到任何情感,小心回答了父亲的提问并紧紧盯着父亲那种好像磐石般坚毅的脸。没有表情!即使是听到儿子成绩下降的时候,那张熟悉的脸庞就像一潭死水一样波澜不惊。看到这里,儿子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默默吃着碗里的饭。曾几何时,父亲会对自己的成绩感到欣慰,会为自己的失败感到可惜。父子俩一起高兴一起伤心,可是现在的父亲……脸上麻木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感情,儿子的成败仿佛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多少次儿子拿着第一的成绩在父亲面前炫耀,父亲也仅仅只有一声简简单单的回应。同学所说的进步的奖励,成功的庆祝,这一切儿子都不曾拥有。同时,同学所说的父母对成绩下降的怒火,愤怒的呵责,到了父亲这里,连一个简单的表情都换不到。想到这里,儿子不禁有些黯然。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只有咀嚼下咽的声音。
忽然父亲放下碗筷,儿子有些惊喜的抬头。“你想吃些什么?”我明天去买。父亲没头没尾的话让儿子有些惊讶,木然的回答之后,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
儿子低头细想父亲刚才的话:这是在关心我吗?如此简单的话语,让儿子难以抓住其中的意义。
望着洗碗池前父亲忙碌的背影。儿子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也许吧!这就是父亲关心人的方式!虽然很简单,也很容易伤人,但这也是一种爱吧!儿子忽然觉得父亲的表情不再木讷,近似古板的父亲仿佛突然变得可爱、可敬。儿子赶紧上前与父亲并肩站在一起,帮他洗碗。忽然儿子好像看到父亲笑了,那么欣慰、那么灿烂。
这也是一种爱,饭桌上无言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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