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一座山
父亲,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生与黄土为友,与黄牛为伴。一双长满老茧的粗糙的手,一张皱纹纵横的脸颊。那是时间的消磨吗?那是岁月的烙印吗?那是历史的轮回吗?
父亲希望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大后找个好工作。他告诉我:“以前家里穷,自己没读几年书就帮父母去干农活,蕾蕾,我不希望你将来走父亲的老路,干农活每天东奔西跑的,实在是太辛苦了。”父亲不善于言谈,又是一段沉默,连周围的空气都快要凝固了,我心里明白,父亲这些年辛辛苦苦地劳作,就是为了供我好好读书。
记得以前,我的成绩在班上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父亲也一直以我为傲,但从不挂在嘴上,只是默默记在心里,里以至于每次考试完后父亲都严肃地说:“这次考得不错,下次继续努力。”渐渐地,我也有些飘飘然了。在一次月考中,我竟然名落年级三十名之后,这样的成绩,让我自己都难以相信,泪水情不自禁地在我的眼眶里打转转,我害怕回家面对父亲,害怕看到父亲那失望的样子,但时间不能回转,这已成为了现实。当我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的时候,我看到父亲正在农田里耕田。父亲的背有点弯,父亲老了。以前,父亲总是直挺着背,有一种大丈夫顶天立地的感觉,而现在,父亲的身影在夕阳中越拉越长,驼背已成了一张弓,一张射我出山门的弓。这时,我发现父亲总是时不时地朝我回家的方向眺望,那是一种期盼,一种思念,这以至于我心里有了决定。“爸!”我大喊一声,父亲朝我这边望了望,“哦,回来了!”这虽是一段简短的对话,却是心与心之间的约定。晚饭后,我主动地将试卷给父亲看,父亲并没有很吃惊,而是一改往常的态度,笑着摸摸我的头,说:“不要灰心,下次继续努力。”之后,便在卷头上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骄傲使人落后,虚心使人落后。”父亲明白我,我也一样懂父亲。
父亲爱抽烟,但我知道父亲是用烟来麻痹自己,尽管他很劳累。不过父亲只要看到我,那“吧叽,吧叽”的动作就会停止,总会笑着说:“乖女儿,来了啊!”父亲对视的瞬间,我发现父亲的眼很浑浊,以至于让我看不清,看不透,但里面装着包容,装着希望,装着我。
日升日落,父亲在劳作;花开花落,父亲在劳作。历史的道路上,装不下父亲的足迹;素描的轮廓里,画不出父亲的脸颊。
父亲,一个毫不起眼的名字,却有着伟大的一生。父亲是一座山,一座落满沧桑的山;父亲是一座山,一座饱经风霜的山;父亲是一座山,一座逐渐枯瘠的山。但是,那无声的父爱,却是不变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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