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我的手被冻得青红。学校门口,有一对出摊的老人。应该是夫妻吧,他们正四处吆喝着卖煎饼。
我走着自己的路,歪着头,斜眼看着他们:两位老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旧的,脸上透着经过岁月打磨过的沧桑。老爷爷那件挺宽松,样子倒挺好看,大概是他儿子穿过的吧。可是,天太冷了,没人在他们的小摊前停下来。
“老伴儿,咱们别卖了,回吧!”老爷爷望着匆匆走过的人们,说:“天这么冷,谁买煎饼啊?”老奶奶一边仔细地清理着灶台边的一团面糊,一边说:“再等等吧!”老爷爷一努嘴,嘀咕了一句:“你再等也没用。”老奶奶扭头一笑:“等等吧。万一有孩子没吃早饭,得饿着肚子一上午呢!”
她的话,听得我心头一暖。我毫不犹豫地停下了脚步,“买个煎饼吧!”
“好嘞!”老奶奶冲我一笑,麻利地说道。她小心地从桶里舀出一勺面糊,快速地在锅上摊开,摸了颗鸡蛋,敲开,放上去。她顿了一下,又摸出一颗鸡蛋,打进去。
两颗鸡蛋?我的心咯噔一下。她不会多收我钱吧?我一边在口袋里摸钱,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多少钱?”
“5块!”
“2个鸡蛋5块?”
“噢,1个鸡蛋5块。”
“您给我加了两个鸡蛋。”
“噢,天太冷了!吃得饱饱的,就不冷了。”
我一愣神,不禁想起小区门口那个中年妇人的煎饼:一个6块不说,加一颗鸡蛋还得另外加3块钱。
我双手紧紧捏着老奶奶递过来的煎饼,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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