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融入我们的梦乡,敲打着疲倦的小窗,我从朦胧中隐约听闻到母亲蹒跚的步调。“咳咳——”我一猛劲儿将身子抽起,困意全无,又一阵“咳咳——”我蹿下床来,来不及更衣,裹上一条被巾,冲出卧室,是母亲的声音!
昏沉的灯光在寂静的夜晚那般耀眼!只见你一个人长发披肩,衣观不整,无力地倚在马桶旁,呕吐不止!我赶忙蹲靠在你身旁,平缓地拍打在你的后背上,又端来杯热气腾腾的水。等你不在作呕,清水润嗓,你的脸色好转许多,可那憔悴的神色告诉我一次次痛苦地挣扎,隐约回忆起那个难眠的夜晚!
夕阳依傍在远处的霞间,你为我下厨,独自在厨房里忙碌。突然房门打开,你整个瘫倒在桌上,晕了过去,这可吓坏我了!连忙喊来大家把你扶上床,请来医生,庆幸是你并无大碍。只是脸色仍有些难看,此时只能躺在床上,当我走到床边,你艰难地拉住我的手,吐露着,“妈妈没事…”说罢。打发我们各自忙吧!好让她安静地休养!
说真的,那是个令我难忘的夜晚。回忆起痛苦中挣扎的她,满是泪眼,可若不是母亲坚决怀“二胎”,又怎么会经历这番痛楚,又怎么会为家里添这么多麻烦。可全家还是被母亲说服了……
二胎政策颁布不久,总会闹腾一阵,谁知家中出奇的静。这也不过三天,母亲就问起我,“你想要个妹妹或弟弟吗?”我一脸惊诧,却很冷静,“这事我不管,没有意见。”她却不肯放弃,竟端坐在我面前一点点分析,“你想啊!若是生了呢!妈在你上大学时,就有了个孩子陪我。等他上大学后,你就回来,还有……”谈着谈着,我不禁有些小困倦。可你仍津津有味的“唠叨”,那时你笑的如吃了蜜般的甜。仿佛跌入未来美好的僮憬中。便不忍心打断你。
后来,你竟又瞒着我怀孕了,偷偷的道歉后,又拜托我照顾好她,那时,是多么替你高兴,却又因为点点气愤,心中酿出一坛复杂的酒似的。我要成哥哥了?
月又一次沉入了水一般静谧的夜空,安抚母亲进入梦乡后,我蜷缩在床头,想起这几月的苦楚与喜悦,不禁泪涌不止,复杂的情绪又浮上心头。
妈,有了她,你还会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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