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时候,总喜欢静下心来回忆过去,时光在脑海中到留着,就像胶片一样,一段段闪过……骤然间,停止了,缓缓的播放着,眼泪不禁潸然落下。
那是一年的隆冬之季,我还在教室里上课,不是扭头望望窗外,夜色如散开的墨,缓缓的浸没天边的云霞,黑色笼罩了我的视线,雪花映着灯光悄悄的飘落着,飞舞着身躯,旋转着,在空中划过一道灿烂的银弧,便消失在夜色中。哈气模糊了玻璃,看着自己的脸庞,那么忧郁,心中一阵压抑,外面很美,可一种不祥的感觉渐渐漫上心头,吞噬着我的思索。就在我苦恼的时候,一阵苍忙的脚步声传入我耳际,妈妈推开教室的门,和老师请过假后,把我拎到车里。我忙问“怎么了?”妈妈没吭声,暗光下,我看到她在哭泣,我沉默了,不敢作声,垂下头,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切。
车停了,我急忙推开门站出来,抬头一看,傻眼了,一个鲜红的十字架映入眼帘,我向前走了两步,之后我飞跑向大门,门口有家人在低语,我没有理会,照直冲了进去。我知道一定是爷爷出问题了,他已经住院住了好长时间。一上楼梯口,便听到隔壁房间里散出痛苦的哀嚎,我走到门前,推开门,果然,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我一眼认出了他是爷爷,不知怎么的,交响灌了铅,重极了。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挪了过去,来到窗前,我低头看着他,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迹,平日慈祥的脸已被病魔扭曲,我不忍伸手去抚摸他的额头,可是我的手顿住了,冰凉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泪水不禁涌上眼眶,抬起头,点滴“滴答滴答”无助的滴着。心电显示屏上显示的心频率很低、很低……我终于崩溃了,冲出房间,蹲在角落里哭泣。
眼泪无法停止的往外冒,心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我的童年,那时候,每天依偎在爷爷身边和他打闹,问他一些十分幼稚的问题,爷爷总是一律宠着我,对我永远都是呵护,任着我的性子回答我那一个个无聊至极的疑问,没有疲倦,没有懊恼,时不时还会和我开玩笑,时不时还会和我一起嬉戏玩乐,清晨叫我晨练,晚上给我讲故事……越想他得好,心中的思念、痛苦便越深。沉浸在哀伤中无法自拔。
泪水渐渐干涸了,抬起头,仿佛看到“死神”游走在楼道中,他那么兴奋,让我感到那么恐怖。我几次伸手去阻拦他的前进,可一次次让他从我的之间流过、滑去。终究无法挽留。
我望着窗外,雪花依然飘落,依然飞舞。可我却感觉那么灰暗,忧伤,我后悔,为什么还要和爷爷多次顶嘴,为什么要和他怄气,一下子感觉自己的罪过那么深,那么重。人就是这样子,拥有时不知珍惜,不知爱护;失去了,才懂得拥有,才恍悟珍惜,才感觉到痛,才了解离别的难过。
也许,爷爷现在正踏着这洁白的雪花,迈向他另一乐土吧!可他人心和我们分别吗?我想,他也在难受。
每当回忆到这里,心情总是十分忧郁,面颊早已被泪浸湿。不经感叹人生的脆弱,人世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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