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阳光顽皮地透过薄薄的云层,轻轻地洒在那株葡萄的藤蔓上,绿色的嫩芽上仿佛披着一层金黄色的纱衣。我坐在藤蔓下,凝望着它,终不在怀疑它用生命创造的奇迹。
现在算算,那株葡萄藤也已在我家的院子里驻扎了十几年了。每年夏天,便是我家院子中丰收的季节。一颗颗饱满的葡萄像是一个个圆滚滚的紫色水晶球,它们一个挨着一个,晶莹剔透的他们让人不禁想要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他们,但又生怕一碰就会被挤碎。藤蔓千丝万缕地缠绕在一起,追随着一根藤蔓的踪迹便能找到那生命的源头。葡萄藤的根紧紧地抓住了泥土,放佛越抓越紧,为一个个小小的生命不断倾注着养分。那时的我一直坚信,这株葡萄藤定会将生命绵延数代。
直到家里重新装修后的几天,我才不经意间地将那份坚信转为了怀疑。院子中的装修改动,为了腾出更多的空间,那株正在努力生长的葡萄藤便成了付出的代价。葡萄藤被工人们无情地连根拔起,并草率地栽种到了院子的另一侧,葡萄藤也不知怎的仿佛转眼之间变得脆弱了许多。那些原本晶莹剔透的葡萄也渐渐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它们也仿佛不再互相推挤,不再争着接受阳光的洗礼,只是偷偷的,不经意的蜷缩起小小的身子。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平静,不动声色。它的生命还能延续多久?一年、一季、一个月?种种怀疑在我的脑海中每天都会浮现。
那天不经意间听到父亲与外公之间的交谈。葡萄藤一直是在外公的细心照顾下生长的,所以他最了解那株奄奄一息的生命了。“我相信它一定会重新发芽的,但这段时间的等待可能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外公回答着父亲与我一样提出的怀疑,外公坚定的声音仿佛也让我怀疑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又是一个周末,我像往常一样抱着一本书坐在葡萄藤下。但心中仍有一丝沉重,那株葡萄藤太安静。我抬头准备放松一下,也就是这一望,我终不再怀疑。葡萄纤细的藤蔓上竟冒出了新芽,那株小芽似乎也很憔悴,但它却拼了命地挺直了腰杆。阳光打在了那株稚嫩的小芽上,我坐在藤蔓下,静静地望着他,终于不再怀疑它用小小的生命创造奇迹。
小芽的诞生又是那么平静,一切都是那么不动声色,也就是这样的它,让我终于不再怀疑生命的力量。
初三:杨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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