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应该与它为伴,昂首闪耀在属于我的舞台。当视线与它接触的那一刹那间,砰然心动的感觉再一次荡漾在心中。
这是一双鞋沿已泛黄的芭蕾舞鞋。长久地积压在重物之下,舞鞋已完全变形,失去生机。周围一圈的蕾丝似乎也在向我抗议着什么,勉强地依附在鞋上。
思绪随着无规则蹦动的心脏回到了我的童年,那一个未完成的梦。
从小我就是一个爱美的小女孩。常常偷穿妈妈的长裙,或是躲在被窝中,开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涂着口红。就这样,我自以为美地成长着。直到看见芭蕾舞者在电视中出现时,我恍然大悟,那才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去说服母亲让我去学芭蕾。甚至为此抵消了我的生日愿望加双修日自由,我依然义无返顾!
那双舞鞋事是我一眼就看中的。带上它,我兴致勃勃地去了芭蕾舞的学习班。老师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这孩子腿形不好,不太适合跳芭蕾。''我似乎还沉浸在梦境中,并未理解此话的严重性。母亲将我拉到一边又一次郑重地向我陈诉了老师的话:''老师说你的腿形不好,不太适合跳芭蕾,你还要坚持吗?''我拼命地点头,没有过多的考虑,生怕好不容易成真的梦轻易逝去。
第一堂课开始了,老师表现的不大情愿教我。尽管我拼命努力地练着。可是连几个最基本的动作都做不好。我开始有些失落。
母亲却是变了个样,本勉强同意我学习芭蕾的她,突然变得特别积极,不管风吹雨打都早早地将我送到学习班。在母亲的努力下,我坚持了学习。
学习班组织了一场演出,要选拔舞员。我激动得一夜没合眼,脑海中一直重复着自己骄傲。美丽地绽放在舞台的情景。
而结果却又一次打击了我。所有人都选上了,除了我。老师说我的腿形不好,会影响到整体。腿形!腿形!腿形!又是腿形!我的新如荷花叶般皱了,慢慢地卷成了石头。物品忿忿地使劲儿跺着脚,用手拍打着腿。没有力气了,我瘫坐在地板上。
夜晚,我钻进母亲的被窝,郑重且坚定地对她说:''妈,我不学了。''口气亦如当初。月光照在母亲潮湿的眼眸上,许久,她翻过身,背对着我静静地说,我一点儿也没觉得你比别人差。''我知道。''我说。简短的对话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已足够我一生去珍藏,回忆。
纵然光阴逝去,依然鲜明如初始一般。虽成长中总是会夹杂着几分无奈,但毕竟成长了也算是一种幸福。
梦会在舞台上破灭,梦也会在舞台上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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