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缕光,穿透了昨夜残余的黑暗——凤凰古城。
晨光渺渺,还很微弱,只是朦胧大雾的一个光点。洒下的光影,直奔客栈的一扇木窗,有个人醒了,推开了窗,我的身影被窗花剪成了凤凰的模样。没有声音,只是木窗的陈旧吱吱声。随着目光寻去,沱河还在悄悄流淌,当地的苗族阿婆也早早起了床,在河边洗着衣裳,嘴边还挂着小调,似乎还没有受过度开发的影响,宁静又淳朴。
雾渐渐散去,许多伙伴穿过浩瀚宇宙来此相约。后来者推搡着前者,我来不及思考,纵身投入午餐的小馆。
一失足,跌入了那苗族姑娘盛来的凤凰腊肉中。淡淡的油光四溢,我仿佛有些惬意。传统的土猪肉,肉质紧实,纹理清晰,还弥漫着一股晚秋的松香味。经过烟火的熏制,再放进金桂和古丈毛尖茶的老坛上,有湘西独有的特色,还充斥着年轮的痕迹。
午后就没那么拥挤了,大家各自找到了归属,阳光也有些黯淡了。
还是那个人,微微靠在阳台的吊椅上,手中撑着一本小说,眼神放射出的渴望汇聚在一本书——《边城》。右手夹着的烟快烧到蒂了,白烟如往常般缭绕在空中,像极一只涅槃的凤凰尽情舞蹈。沈从文的《边城》写的就是凤凰古城。只有一句话,匆匆一瞥被我发现,“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也许那个人也在想,我知道你在等我,也在等这次心灵的邂逅。
我的身影渐渐变得隐约,甚至有些泛黄。天边火红的兄弟透过天门山口毫不吝啬地向我们俯冲下来。他们集于一体,仿佛成了一团火烧云。
黄昏来时翠翠坐在家中屋后白塔下,看天空为夕阳烘成桃花色的薄云。
朦胧间,最后一缕阳光逃离了凤凰古城。五彩斑斓的霞灯占据了整座古城,我也拥挤着成为它们中的一员。
夜幕尚未降临,古城就披上了彩霞灯的新衣。灯光不过于浓艳,也不显得平淡。我索性钻进了一家街边的清吧。与别的不同,在律动的音乐中流露出一份宁静,我很喜欢。还是那个人,独自坐在靠窗的角落,饮着令人微醺的小酒,听着荡涤心灵的民谣,看着河边撑着油纸伞的情侣,心中仿佛少了点聒噪,多了些宁静。
当太阳收束我最后一丝光华,我胡诌小诗一首,以慰此行:小别冰城赴南国,恰逢天公泪滂沱。幸得苗女赐福瑞,一路艳阳尽欢歌。天门有路步云海,凤凰古韵赏婀娜。回首五日湘江游,不虚此行未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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