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爸同住的时光中,我经常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他。
现在想起,他最衷心的就是每天晚上喝酒。
老爸喝酒,喝的不是酒,而是心情。
感受生活,记录冷暖
高兴时,他会取下一瓶没开过的威士忌,用力拧开盖子。然后拿出一个高脚杯,“咕咚咕咚”地倒满。随后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碗卤肉,用筷子大片大片地夹着吃,又大口大口地给自己灌酒。每次咽下去,脸上肌肉都会放松。
要不了多久,他的脸就像猴子屁股一样红,去上厕所时,脚也轻飘飘的。
直到喝了一杯半,他就起身朝我走来,拍拍我的背,然后用怪异的笑容看着我说:“好好写作业哈!写不完弄死你龟儿!”随后就倒在床上,睡到天亮。
感受生活,记录冷暖
而人不可能一直高兴,心情不好时也会去发泄。但我老爸,抒发这种感情的方式依旧是喝酒。
他不高兴时也喝酒,真的是形象地体现了“闷酒”两个字。
一个人,坐在灯下,左手上拿的是高度烈酒,右手上拿着筷子,在打包盒里吃剩下的油水中乱转。
他驼着背,眼皮搭着,但里面依然闪着怒火。喝酒的时候不能叫喝,只能算咀一口。面部的肌肉都是紧绷的,特别是眉间,皱得就像一团面粉。
他每一次把酒送进嘴里都伴随着“呃———”的声音,仿佛很难受。
喝完了酒,他就躺在沙发上,双手怀抱着,皱着眉头睡着了。
感受生活,记录冷暖
在平时,他喝的酒就算是养生酒了。
他会在罐子里泡一些黄酒,平日里没事就拿来喝。
这时,他会选择打开电视,在桌上放一盘花生。右手拿着酒杯,时不时喝一口,再吃一颗花生。这样,一直到我写完作业。
有时候,我问他:“老爸,你喜欢喝酒吗?”
“不喜欢。”他想也没有想就回答我。
我也没有追问,也许老爸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过日子,过好自己的日子。
生活也如同老爸喝的一杯杯度数不同的酒,变化无常,谁也无法决定明天喝的是哪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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